第224章 早朝[第1页/共3页]

段岭身后跟着武独，武独始终非常防备，恐怕再有烧卷之事，一手按在剑柄上，时候谛视着众臣的一举一动。

“这是甚么？”曾永诺接过两张试卷，群臣便堆积到他的身边。

金銮殿外朝晖初起，寺人敲锣，清了清嗓子，大声道：“太子殿下驾临――太后到――韩将军到――牧相到――”

“这……”曾永诺的声音不住颤抖，中秋之夜，牧旷达的来宾只要寥寥几人，动静还未传到百官耳畔，段岭这两份试卷，乃是真正地灭尽了朝臣们的但愿。

“不信？你们让他本身说！”韩滨表示御座前的郎俊侠与蔡闫。

蔡闫并不晓得郎俊侠与段岭达成了甚么样的和谈，但是眼下冯铎被拘，东宫被囚禁，李衍秋已死，谢宥想必也已站到了段岭的那一边，除了信赖郎俊侠，他已别无挑选。

文官们纷繁进了殿内，环境一如以往，寺人奉上茶来，待钟响宣群臣进大殿议事。

“这证据……”苏阀颤声道。

“他让我指认，牧相授意我冒充太子。”蔡闫说，“段岭返来时，让我指认当初的太子段岭，他私底下奉告过我，他实在不是李渐鸿的儿子，只是你带返来冒充的一个小孩儿。”

“嘘。”顿时有人打断了他，说，“隔墙有耳，卢大人，少说为妙。”

天涯一抹鱼肚白，征北军纷繁上前，押送百官步行通过殿前广场，拾级而上，进入正殿议事。

“该如何是好？”曾永诺道。

“唉，事都做了，还在乎甚么身后名？”

说话之人恰是与段岭同年进士，殿试点中第七名的曾永诺，曾永诺外放一年，持扬州御使一职，而后回到江州，入御史台。恰好三天前，韩滨入主皇城，曾永诺之师，前任御史因痛斥韩滨谋朝篡位，被拖出殿外杖责六十，归去后当夜便一命呜呼。

拂晓前最暗中的一刻，拂晓尚未到临，午门外，马车接二连三到达，暮秋暗夜，文英殿外的瓦棱结了一层霜。

“狼狈为奸！”曾永诺说，“身为当朝探花，竟与……”

段岭与武独站在最开端，两人对视。

“他在皇宫里。”秦旭光说，“王山，你如何会在这里？有甚么动静么？”

“大臣们就要上朝了。”蔡闫颤声道，“纸里包不住火，我就说过，总有死的时候。”

“另一份，则是‘段岭’的字。”段岭说，“段岭这个名字意味着甚么，想必各位都是清楚的。”

武独与段岭对视，好久后，他低下头，在段岭头上一吻，从殿后的窗门处闪身翻了出去。

“我……没有。”蔡闫小声道，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有！”

蔡闫深吸一口气，很有点踌躇不决，郎俊侠说：“韩滨找过你，与你商定了甚么？”

郎俊侠笑了起来，这是蔡闫第一次看到他笑，他的眼里带着笑意，说道：“我教你一句话，到时候只要你照着做，段岭便会承诺放过你性命，让你回北方去。”

群臣相互看看，满殿寂静，却不见牧锦之前来。半晌后，蔡闫在郎俊侠的伴随下走进金銮殿，从屏风后下台阶时，一个踉跄，几乎站立不稳。郎俊侠及时伸脱手臂，有力地扶住了他。

“这是我带来的一件证据。”段岭取出曾经慎重藏在武独佩剑中的试卷，交给曾永诺，说，“这证据攸关大陈气数，交给你了，待会儿早朝时，说不定能用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