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回朝[第1页/共3页]

“把稳点。”郑彦低声道。

郑彦扶着武独进了后院，进柴房去，拉开内里的一块木板，沿着地下楼梯走进通道里，半晌后从另一个出口走出来，鲜明又是一个四周围墙的暗院。院里，李衍秋正在喝茶看书。

郑彦出去，说：“我得走了，不能分开宫里太久，以免令人起疑。”

“他说没干系。”郑彦答道，“现在谁也不会晓得他竟然还活着，就在这里。”

“他们跑了。”冯铎说，“正可证明与这谎言有关；来了，恰好，不必问启事，一并收押，只要武独不与王山在一处，让乌洛侯穆去赐他一个全尸便可，再推在牧相身上，当可坐实他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。”

郑彦点了点头，段岭直到这时候，才真正地放下心。

段岭开了药方，说：“帮我抓点药……不，等等，你走了，四叔如何办？”

“晚了。”蔡闫说，“他们已经进城了。”

蔡闫回身，看了冯铎一眼。

“如何样？”郑彦说，“伤得这么重？”

郑彦说毕，袍袂飘荡，回身出了房外，呼啦啦声响，跃上院墙，飞檐走壁地分开了。

李衍秋说出这句话时，段岭的表情庞大至极，又长长叹了口气。

蔡闫：“……”

蔡闫站在宫中楼阁高处，眺望长江绝顶的一抹绯色，他不管如何也料不到，武独与段岭连这都能避过。冯铎经心设想的线路全数被他们绕了开去，直惠邻近江州时，蔡闫才收回了雷霆万钧的一击。

冯铎又说：“谎言突如其来，陛下尚未出殡，朝中大臣若闻声此言，定以为乃是有人蓄意漫衍。”

举目天下，万里国土中，本身人就只有身边的两个，一个是冯铎，一个是郎俊侠。冯铎再次以庇护太子为名，从西川抽调练习中的军人前来江州，现在人手严峻不敷，影队与预备军俱几近全军淹没，若黑甲军看破蔡闫的身份，那便休矣！

“按你说的办吧。”

“另有机遇。”冯铎耐烦地说，“殿下，我们还没有输。”

李衍秋说：“明天再奉告你，先去睡吧，皇儿，时候不早了，你这一起上也累了。”

冯铎背上满是汗，被风一吹，甚有凉意。半晌后，蔡闫看了冯铎一眼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
冯铎又说：“臣派人看过，先帝陵寝中的黑铁帝铠没有了。”

郑彦在前面赶车，一言不发，到达一户人家后院时，上车来看了武独一眼。

夜色中，漫江花灯光彩流转，黑暗里，却有两人等在城门外，上了一辆马车，悄悄进城。

段岭几近落空了满身的力量，快步上前，抱住李衍秋。

“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？”李衍秋道。

蔡闫最后答道。

“让韩滨进城。”冯铎说，“韩将军手中有五万重兵，正在赶来的路上，最迟明天早晨，就能到江州了。”

“你如何能瞒着我？”段岭焦心道。

房中灯火暗淡，内有一对老伉俪，男的正在榻畔剪螺蛳尾，女的则在撕葱丝，闻声郑彦排闼响动，忙起家来接。段岭点头为礼，郑彦又说：“这是我朋友的爹娘。”

“嘘。”李衍秋说，“这天底下，没有值得不值得，只要应不该该。有些事，哪怕刀山火海，明知必死，也要去做，不是么？”

冯铎沉吟半晌，而后说道：“那么就剩最后一个别例了，但这体例，无异于与虎谋皮，将谢宥打成与他们一伙的，企图谋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