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 委[第1页/共3页]

回想过往，昌流君也是陪着牧磬的时候多，凡是无事交代他去办，他们就老是在一起。牧磬说甚么，昌流君就做甚么，百依百顺，从无违拗，两人在一起时，昌流君便变了小我似的，一身杀气俱敛了起来，不见任何踪迹。

“我本是巴南人。”昌流君答道，“入门前姓孙，草字‘祁钊’。祖上乃是西川孙家，俱是读书人。虞时被成祖抄家后，族人迁至巴南散居，孝帝年间举士，族中出了个状元。为官多年，我祖父卷入科举舞弊一案，全族放逐。那年我还未开蒙，便被公孙夫人带走，入了白虎堂中。”

昌流君点点头，天已大亮，段岭这夜实在是筋疲力尽，回房躺下，脑海中还是一片浑沌。

可她还是记得我，只因四岁那年，她推了我一跤，我在额角上磕了个疤，被她认了出来。好久今后，她才奉告我这件事……我一时按捺不住，想带她分开，但牧家如日中天，我又有师门交代在身，如何能一走了之？

冯铎与郎俊侠跟在蔡闫身后，冯铎说：“太子殿下这么一起走来，就数丞相大人府上亮堂了。”

“归正，都奉告你们了。”昌流君起家道，“也罢，这些年里，总想着找小我说说话，可谁也不敢说，更不能说。”

牧旷达让蔡闫坐了上座，冯铎便去安排赏单，与席之人，按官职不一俱有犒赏。

好多年了，段岭模糊能设想出那年上梓城破，刺客们各自下山时，都是一副少年模样。工夫似箭，光阴如梭，一眨眼就是十余年。

世人一阵难堪，牧磬便哈哈笑了起来，殿试后他入了文台阁，帮手大学士们修史，读得倒是很多，写得少。

段岭有力道：“你也想要？”

翌日醒时，段岭出外，府里的人都走得差未几了。

昌流君没有答复，眼睛望向别处，蒙面巾下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，仿佛带着笑意。

“有你就够了。”武独一脸惊骇，说，“把你当儿子养都养不过来。”

武独饶有兴趣地看着段岭，眉毛动了动，说：“为了你，再辛苦也是值的。”

“开春之时，巡盐官的委任就要下来了。”牧旷达说，“你更不成输给了王山。”

生下磬儿不久后，她便一病不起，我还在外头办事，竟来不及返来，见她一面。”

“随便吧。”武独说，“开口笑来点，早上刚炸出来的。”

“还行。”昌流君说，“就是有点不放心。”

牧旷达明显对黄坚的话非常对劲，连连点头。

黄坚点头，说：“陛下的叮咛，说不必浪费华侈了，平静一年，也是好的。”

“昌流君多大了？”段岭又朝武独问道。

师徒正说话间，忽听内里通传。

“老爷先吃点甚么？”段岭问。

武独正在亲身贴门外的春联，昌流君在一旁看着，他换了身衣服，也不穿刺客装，蒙面巾也收了起来，就像个府里的平常军人，见段岭时另有点难堪，点了点头。

难怪都想立室，成了家，便仿佛有了倚靠。

“妈的。”武独仍充满惊奇，说，“昌流君这小子，竟然另有个儿子？胆量不小啊！”

“三十多了。”武独说，“常日都蒙着脸，看不出年纪。”

“不会。”牧磬说，“我都是睡很多，写得少。”

武独也震惊了，问：“昌流君，你是那里人？”

黄坚忙道是，又朝一旁的牧磬说：“你也别太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