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水患[第1页/共3页]

翌日凌晨，太阳照出去时，暴雨已经停了，江州却还是漫着水。不但江州，就连|城外的长江，也已水位高涨。

武独点头：“以是我问你在御书房中，与他说了甚么话。”

李衍秋答道：“他惜字如金，向来不写文章，不过有些话，他也说过，比方说‘行于大道,唯施是畏’。”

“卷子是你写的？”李衍秋问。

“这么快？！”蔡闫难以置信道。

段岭展开眼，瞥见床前搭着木板，底下垫着砖，直连到院里的照壁后，拐了个弯出门去，像个小小的船埠。

武独又说：“让我该做甚么，还是做甚么，既不想入东宫，便还是陪着你，他会帮我处理。过得几天，待水患结后，他说，另有事情派给我。我猜还是让我找镇江山。”

“带点钱！”段岭喊道，“多带点儿！”

“传乌洛侯穆。”蔡闫最后说，“你退下吧。”

武独站在廊下，抖开蓑衣，给段岭穿上，答道：“他问我，是否找到了镇江山的线索……”

因而段岭领着十条黑甲军的乌篷船，让人把船上的蓬临时拆了，船队浩浩大荡地解缆，往库房里去。领到粮食后，再七拐八绕，由武独带头，散入大街冷巷当中，前去分拨粮食。

段岭晓得李衍秋也许已朝武独问清了本身的来源，出身、年纪、婚否……倒是一时再生不出别的题目了。

“谢将军。”段岭递出丞相府中的手书，说，“请你签个字，便宜行事。”

他的人生充满了未知与凶恶，牧旷达、李衍秋、蔡闫……很多事，很多人，构成一张错综庞大的网，令他不得摆脱，牵一发而动满身。要朝牧旷达交代，要防备蔡闫的算计，要向李衍秋证明本身的身份，如此多的困难横亘在面前，如同一堵堵墙，难以撼动。

“影队的。”武独答道，“胆量太大了，要不是下雨天，又与你在一起，定要教他们都雅。”

段岭坐在船头，在丞相府的后巷内朝内呼喊，武独则撑着这条小小的乌篷船，站在船尾。

有了牧磬在，想必就是个活生生的令牌，谢宥打量段岭两眼，段岭身后跟着两大刺客，又有丞相府的少爷，便为他签了字，江州军拨出十条划子，供他调用。

“我困了。”段岭说。

内有良相，而外无悍将，面前这江山，最大的忧患，还是在对外上。段岭信赖牧旷达有才气稳定局势，只要给他最多三年时候，江州便会被紧紧集权，抓在中心的手中。至于最后把握权力的是牧家，还是李家，就不必然了。

“睡吧。”武独说，“早晨把稳点，别动。”

这是他的家，他的国。

武独牵起段岭的手，与他一步跨出御花圃后，几步转入皇宫，进入两座修建中的狭缝里，时而让段岭走在他身侧，时而让段岭走到他身后，又不时转头看两侧墙壁高处。

武独这才出来，朝郑彦略一点头，带着段岭分开。

“牧磬――！”

冯铎说：“待得殿试后，再要动手，就是诛杀……诛杀朝廷命官了，殿下？”

“是陛下的朋友么？”段岭问。

这一次连段岭也瞥见了，一个身影从隔墙顶闪过。

“我没说甚么啊。”段岭皱眉道。

这一天过得非常冗长，朝晨回城，傍晚入宫，入夜答卷，不知不觉，已是四更。

李衍秋忍不住笑了起来，悠然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