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芳菲[第2页/共4页]

“有生辰纸么？父母名字？”段岭问。

那件贡品，是用红豆穿起的一条手链。

“嗯。”段岭想到本身的任务，终归有点沉重，打趣道，“想想罢了。”

段岭走到殿内里央，昂首看，见里头供奉的是一只汉白玉刻出的白虎，双目中仿佛镶过宝石，却早已不见，想来是被贼给挖走了。虎雕背后则是残破班驳的《千里江山图》壁画，壁画上亦镶了七枚汉白玉棋。

“每年只要不到十天。”武独说，“能看到这风景。”

“没有了。”武独说，“当年就只要我、师父、师娘和师姐。”

“我明天还想着。”段岭拉着武独的手，说，“今后哪天就住在白虎堂，再也不回俗世去了。”

“我脑筋里头都记取呢。”武独说，“莫要去乱翻，灰尘多，翻了打喷嚏。”

段岭惊天动地地打了十来个喷嚏，才把武独的书重新归置好，放在架子上，预备空了誊写一份，也好保存白虎堂的技艺。时近傍晚，武独清算到一半，又去生火做饭给段岭吃。

段岭：“……”

夜间孤灯一盏，在山风里摇摇摆晃，两人便就着几样小菜，另有江上买的活鱼，以及两杯小酒。

段岭笑了起来，就像静夜里万千桃花在月光中开放，灼灼其华。

“我晓得，你来日要当天子。”武独说，“可我实在、实在、实在是想和你……和你……”

段岭将近说不出话来了，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一幕。

“白虎堂一十七代弟子。”武独朝那白虎雕塑说，“毒系传人，今白虎堂掌门武独与中原皇室太子前来。”

白虎堂有一后院，院落平分东厢西厢，中院乃是武独的师父与师娘当年所住之处，段岭看到一个炼丹炉，炉里另有凝固的朱砂与乌黑的异化药物。西厢是寻春的房间，排闼往里看，满是蛛网与灰尘，甚么也没有。东厢则是武独的房间，一张床，两个木架子，俱是旧物，还堆着很多被虫蚀的古书。

“它的眼睛去哪儿了？”段岭朝武独问道。

段岭转念一想，明白了，问：“小时候穿过的吗？”

这辈子里头，段岭再没有比现在更闲的时候了。当天下午，武独又沿着石阶下去一趟，把船上的被褥与食品搬上来。段岭要帮手，武独只让他歇着，把东西放在平台上，便又回身下去船里取东西。

喝完后，武独朝段岭说：“我带你去个处所，走。”

段岭说：“不不，太有效了。”

那一曲毕后，段岭与武独悄悄对视。

“不不。”武独忙道，“那可不成。我……你……”

武独不说话，段岭又要诘问，武独只得说：“到时再奉告你。”

说到这里，武独已定了神，反正已出了口，便不再严峻了。

“段岭。”武独俄然说，“我……有些话，想对你说。”

“有你如许当掌门的吗。”段岭哭笑不得。

“不、不是。”武独定下神，说，“我想的是……除了这儿，我还想带你去……别的处所，你若喜好，能够……能够渐渐选，选一个你最喜好的处所，那里都能够，天涯也能够，天涯也能够，只要你喜好，我都陪着你。”

段岭还觉得是甚么剧毒，忙放归去，武独却满脸通红地出去，把布包放回箱子最底下。

“另有人在这里吗？”段岭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