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学堂[第3页/共4页]
右边保护身材高大,足有九尺,浑身高低除了双眼,未有暴露之处,双手亦戴动手套,穿一袭大氅,蒙着脸,锋利阴鸷眼神间或一瞥,心不在焉。
郎俊侠没有逗留,一起带他进了内厅,厅中坐着一个老头儿,须发斑白,正在喝茶。
烛火映着窗格的影子,照太长廊,两个身影在廊下缓缓而行,身后跟着两名保护。
“从哪儿来的?”少年拿着一根铁棍,在手里拍了拍,走上前来。
“这是甚么?”少年凑到段岭耳畔,伸脱手,要将段岭脖上的布囊顺手扯过来,凑到他耳畔小声嘲弄道,“方才出来那人是你爹还是你哥?还是你家童养的相公?在里头给夫子叩首哀告么?”
郎俊侠排闼出去,段岭已躺上了床,假装熟睡,郎俊侠哭笑不得,到水盆前拧干湿布巾,外袍扔在地上,赤着满身,擦拭本身的身材。段岭展开眼,偷看郎俊侠的一举一动,郎俊侠侧过身,仿佛在安抚某种躁动的情感,将高翘而放肆的那物用湿冷的布包着擦拭,令它服帖下去。
马车分开将军府后门外冷巷,潮湿的石板路仍倒映着远方的灯光。
掌柜一件件地取出来,端州的砚、徽州的墨、湖州的笔、宣州的纸。
郎俊侠仓猝裹上外袍,光着脚出来,段岭的房门“啪”的一声关上。
蒙面保护没有答复。
高贵男人答道:“玉璧关外,已非你我能调兵之处,唯今之计,只要等他本身现身。”
郎俊侠带着段岭,出闹市,拐进一僻静长街,临街有一古朴修建,白墙黑瓦,瓦楞上又堆叠着一层层雪,朴实大气,院墙内松柏皑皑,传来孩童的声音。
后院内再次沉默,好久后:
段岭忙回身逃开。
紧接着段岭又是疯狗普通地扑上去,咬在那少年手上,众孩童顿时哗然。少年痛得狂叫,揪起段岭衣领,抵着他的头朝着铜钟上猛地一撞。
被称作“将军”那人一身戎装,恰是南陈中流砥柱,天下兵马大元帅赵奎。
在旁旁观的孩童们哄堂大笑,段岭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“彻夜上路。”赵奎说:“日夜兼程,直到找出李渐鸿为止,找到后不要脱手,我会再派人随你去,事成以后,务必将他的剑与人头带返来给我。”
背后那戴着斗笠的侍卫应了声。
赵奎冷冷道:“必须顿时派人截住他,现在我们在明处,他在暗处,夜长梦多,迟恐生变。”
“驾――!”少年煞有介事地批示道,“一头驴。”
赵奎叹了口气:“他若投奔辽人,借到兵马返来,只怕便不是现在这般简朴了。”
“这东西不管何时,都不成丢了。”郎俊侠叮咛道,“牢记。”
翌日阳光万丈,上京一场雪后雕栏玉砌,琼花院内如同瑶池,婢女奉上早餐,说:“夫人请郎大人饭后去说说话儿。”
“我要去读书了吗?”段岭问。
段岭几番要躲开,却被少年箍着,转动不得,好不轻易推开了他,却不敢分开,只因郎俊侠让他在那处站着,他便只好站着。
“罢了。”赵奎终究打断了这对话。
郎俊侠点了点头,说:“出门不成多话。”
“对刺客来讲本属平常。”高贵男人说。
与他并肩而行的男人则一身绛紫色官袍,乃是一品大员,身份高贵非常。
郎俊侠问:“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