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学堂[第1页/共4页]

段岭忙回身逃开。

”没有牵挂？”高贵男人说。

翌日阳光万丈，上京一场雪后雕栏玉砌，琼花院内如同瑶池，婢女奉上早餐，说：“夫人请郎大人饭后去说说话儿。”

“莫要担忧，我已布下天罗地网，封住凉州路、东北路，除非他长出翅膀，不然绝飞不过鲜卑山去。”

“过来啊。”少年见段岭忍而不发，就像拳拳揍在棉花里，毫无兴趣，又拍拍他的脸，说，“问你话呢，是哑巴吗？”

“当”一声巨响，段岭软倒在地，嘴里、鼻里、耳膜中全在“嗡嗡”地响。

“哟。”少年比段岭高了一头，一身北人装束，狼裘袄子狐尾帽，双目黑中带一抹星蓝，皮肤乌黑，站在段岭面前，如同一头将要成年的狼崽子。

紧接着段岭又是疯狗普通地扑上去，咬在那少年手上，众孩童顿时哗然。少年痛得狂叫，揪起段岭衣领，抵着他的头朝着铜钟上猛地一撞。

段岭几番要躲开，却被少年箍着，转动不得，好不轻易推开了他，却不敢分开，只因郎俊侠让他在那处站着，他便只好站着。

“彻夜上路。”赵奎说：“日夜兼程，直到找出李渐鸿为止，找到后不要脱手，我会再派人随你去，事成以后，务必将他的剑与人头带返来给我。”

高贵男人答道：“玉璧关外，已非你我能调兵之处，唯今之计，只要等他本身现身。”

“罢了。”赵奎终究打断了这对话。

“这东西不管何时，都不成丢了。”郎俊侠叮咛道，“牢记。”

“那么，你与李渐鸿相较如何？”那男人又信口问道。

“叛出师门，杀师弑父，出售同门，天理不容，行事心狠手辣，动手从不留活口。”蒙面保护道：“飒血青峰，一剑封喉。说的就是他。”

“辽人没这么多讲究。”郎俊侠随口说，“不过是讨个好彩头，明日太阳下山前送到花样。”

“见过青锋剑的人都已死了。”蒙面保护如有所思，一甩马鞭，驾车护送那高贵男人上路。

右边保护身材高大，足有九尺，浑身高低除了双眼，未有暴露之处，双手亦戴动手套，穿一袭大氅，蒙着脸，锋利阴鸷眼神间或一瞥，心不在焉。

“可惜没有这个机遇了。”高贵男人文雅地说。

段岭听到小孩的声音便精力一振，跟着郎俊侠以来已有好久未见过同龄人了，成日规端方矩，不似在汝南城中泥里来水里去地撒泼，不知上京的同岁人常日里都玩甚么。

二人的身影倒映在长廊外照壁上，相互都堕入了沉默当中，在他们的身后，又跟着两名保护，各自抱动手臂，沉默不语。

蒙面保护说：“李渐鸿具有镇国土，也要他拿得动此剑，号令得了世人。”

烛火映着窗格的影子，照太长廊，两个身影在廊下缓缓而行，身后跟着两名保护。

买过文房四宝，吃了很多东西，郎俊侠又给段岭买了个手炉、一个绣花的布囊，将段岭的半截玉璜装在布囊里，贴着内衣照顾。

“现在上头那位早已昏聩，不问政事，四皇子又是个病鬼，你我既已脱手，便再无退路。哪怕他眼下返来，亦可治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，赵将军，莫不是怕了？”

“我要去读书了吗？”段岭问。

少年还没说出下一句话，就眼看着段岭的拳头变大，紧接着鼻梁处传来一阵断裂般的疼痛，他被揍得朝后摔去，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