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第一章[第1页/共4页]

“……是我的……”寄眉弱弱的说。

“不――不缠了――”寄眉放下铜钱狮子，小手去抓脚上的的白布。

萧砚泽干完了好事，非常欢愉。跳下炕，拎着她一双小绣鞋，扯上砚臣，一溜烟跑了。<

萧家宅子里有头有脸的大丫环也缠足，长的标致的，被主子看上，做个通房升个姨娘很轻易。那些个没缠足的，只能做粗实丫头用，劈柴烧火，上不了台面。陆家小门小户，仆人未几，得用金翠做干活呢，缠了脚可不可。

民风过分残暴，为女儿着想的父母鲜少考虑早早订婚。

周氏道：“毕生大事不能急，得渐渐挑。我们寄眉这么好，将来讲不定能配更好的人家呢。”

但站在她面前的站着两个男孩，此中一个年纪稍长，□岁的年纪，手里拎着一把弹弓晃来晃去，朝她恶狠狠的道：“公然在你这儿，还给我！”说罢，爬上炕，一把夺过她怀里的铜钱狮子。

“这可不可！”周氏抓住小侄女乱动的手，催促素秋：“快把鞋给她穿上。”素秋便拿过做好的小绣鞋给女儿套上：“这是娘给你做的，等你长大了，这些东西得你自个做了。手巧不巧，全在绣鞋的花腔针脚上。”

玩铜钱狮子的寄眉嘟囔：“我不是赔钱货。”

周氏坐在一旁，瞅着寄眉笑道：“可真懂事，不消做娘的操心。是个好丫头，瞧你这么乖，我都再想生个闺女了。”又朝素秋道：“我传闻孙知县成心跟你们攀亲，如何样了？”

“有甚么呀，常例那是县令县丞捞的，就连捕头那也是肥缺。教谕能捞到甚么啊，穷酸儒一个！她爹又是那种性子，叫他背着知己收门生东西，不如杀了他。”

素秋生个女儿，唤作寄眉，时年五岁，恰是该缠足的年事。周氏一腔热忱全扑在了这小丫头身上，和小姑子萧素秋一起折腾这不幸的丫头。

“孙知县有个同窗，客岁升了知府，有这干系提携着，将来不能差了。”周氏撇撇嘴：“就是他家那小儿子身材不好，保不齐养不养得活。”

陆家在乡间有些良田，但抵挡不住丈夫心慈，那些个耕户一哭穷，找个天灾**的借口，他就给人免租，宁肯本身勒紧肚皮。幸亏陆成栋为人仁慈，对她们娘家确切好，日子贫寒些，也熬得住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，女人，不就是想找个结壮的依托么。

待萧砚泽长到九岁，周氏便策画着给他选门合适的婚事了。不过，太早订婚本不是功德，万一嫁娶一方没成年就死了，遵循本地民风，也已经是伉俪了。如果婚礼洞房前，新郎不幸死了，新娘也得入住婆家，过继男方兄弟的儿子为他持续香火。

萧素秋心道大嫂动静可真通达：“孩子年纪还小，不焦急。”孙知县家的小儿子身子不大好，据丈夫说像瘦鸡崽似的，能不能长大成人还两说呢。早早定了婚，万一他咽气了，白瞎本身女儿给他们孙家守活寡。

萧素秋道：“我倒是想。可她爹这么多年，还是只是个举人，比来老教谕死了，才得空补了个教谕，那点俸禄勉强糊口，猴年马月才气凑齐寄眉的嫁奁啊。难怪都说女儿是赔钱货。”

“摔哪儿了？疼不疼？”萧素秋一边给她揉小屁股，一边又忍不住想笑：“都说让你站稳了的。”

“瞧你这小胆儿，该死刻苦。”萧砚泽按住她的腿，憋住笑：“你也就是碰到了我，那个能像小爷我这么路见不平拔刀互助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