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第十四章[第2页/共3页]

陆成栋撂下酒盅，略带欢乐的道：“砚泽啊，你不晓得我听到你这句话有多高兴。你肯照顾寄眉平生，必定但愿她平生安康罢。”

砚泽越躺越累，便坐了起来，和盲妻并排坐在炕沿上。半晌后，就百无聊赖了，屋内陈列简朴，没有值得把玩的东西，爬到炕里推开窗子，景色也糟，院里只要一棵半死不活的樱桃树。

他从速笑道：“表妹灵巧懂事，家里高低没有人不夸她的。公然亲上加亲是对的，这么好的媳妇岂能嫁给外姓人。姑姑，你说是不是。”

砚泽瞅她一眼：“我就是说说，又没让你真揉。”这时见金翠杵在门口，沉着脸看他们，他便坐起来，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朝她招手：“过来，这个给你，买你嘴巴的门闩，这几天坚固点，敢多嘴让我晓得，没你的好日子过。”

砚泽笑道：“那行，我先跟寄眉歇着了。”说着扶起老婆，谨慎翼翼的出了门，在金翠的引领下，到了寄眉出嫁前住的西厢。

砚泽见屋里黑黢黢的，墙壁好久没新刷过了，不甚亮堂，再看桌椅也有些年初了，内心嫌弃这里寒酸，不过只住五六天，忍一忍不要紧。

砚泽假惺惺的笑道：“修路不如建庙。不过，这事我做不了主，让我回家跟我爹娘叔叔们筹议筹议再说，您看如何样？”

素秋皮笑肉不笑的道：“嘴可真甜，也不知你哪句是实话，哪句是谎话。你自个说了可不算，待会我问问寄眉，看你欺负她没有。”

金翠走畴昔，先叨教寄眉：“少奶奶，我拿着了？”

砚泽和老婆到来的时候，他丈人陆成栋正在内里忙公事，只要素秋在门口迎他们。素秋见女儿穿戴华贵，浑身绫罗，非常气度，才暴露浅笑，对砚泽有了点好神采。

砚泽笑道：“我们家自个酿的，您喝的惯，我就常派人给您送。”

她眼睛看不到，不知自家是风趣还是无趣，歪着头道：“嗯，是吗？”

砚泽摆摆手：“没你的事了，下去吧。实在没事做，跟天冬照着礼单点点礼品。”

回身见老婆仍旧端方的坐在那儿，叹道：“寄眉，你家可真没意义。”

酒过三巡，陆成栋俄然叹道：“我就寄眉这么一个女儿……”

寄眉都不美意听下去了，心道丈夫真是吓死人，讨人欢心的时候，甚么好话都能往出说，贬损人的时候，又能甚么贬损的话都能往出冒。娘之前常说，如果眼睛好，毫不嫁口蜜腹剑的贩子，看来是有事理的。

素秋瞟他一眼：“刚才还叫姑姑，转眼就改口‘咱娘’了？”

跟半子一席话谈的还算镇静，素秋道：“好了，你们远道来也该累了，砚泽啊，你跟寄眉先去配房歇一歇，等一会她爹返来，再叫你们用饭。”

砚泽忙道：“您放心，我这辈子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寄眉。我小时候犯的错，我情愿平生弥补。”

他道：“你出嫁前都如何消遣的？”她家必定请不起梨园子和杂耍班子，她眼睛不好，又无女红可做，实在没法设想她活的多古板。

砚泽跟她没话说，硬熬到丈人陆成栋回家，从速出去驱逐趁便透口气。

他这个年纪恰是装了满脑筋淫邪东西的时候，调笑道：“看不出来，你还会这个。”

砚泽笑的朴拙：“您又挑我的理了，方才叫顺了，一时没改口叫了您姑姑。现在我娶了寄眉，我就像亲儿子一样奉养您二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