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想做咸鱼第2天[第1页/共4页]
步入喜堂,喜婆恭敬地奉上一根红绸,江倦与薛放离各执一端。
“叩叩叩――”
他无声轻嗤,嗓音倒是暖和。
薛放离想起少年的眼神。没由来的雀跃与期盼,洁白得好似没有惹上一丝灰尘,看他便是看他,没有惶恐,更没有不安,只是看着他罢了。
离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?
没多久,高管事返来。他仿佛一刻也不敢逗留,出去时一身盗汗,返来时又是一身急汗,薛放离接过药瓶。
想杀他,易如反掌。
赶走便是。
“伉俪对拜!”
思此及,薛放离缓缓开口:“咳血。”
江倦瞥见了,唏嘘不已。
这桩婚事办得仓促,不止薛放离与江倦都身着常服,就连离王府也只来得及在门口挂上灯笼与红绸,至于府内,也与平常无异。
薛放离终究掀起眼皮,血丝几近染红他的眼睛,痛苦之意也不言而喻,他盯着江倦,面无神采道:“好啊。”
薛放离看了眼,握住江倦的手。
头痛所激发的沉闷与烦躁,仿佛被甚么抚平,薛放离嗅着这个味道――这个他不讨厌、乃至还颇是喜好的味道,心境竟在垂垂归于安静。
“王、王爷……”
身边的男人,行动仿佛顿住了。
江倦开端几次偷瞄薛放离。
“你头很疼吗?”
薛放离低头,江倦的气色确切很差。而现在两人离得又近,他闻到了少年身上的草药暗香,很淡很淡。
杀了他,不至于。
药没有了。
“嗯。”
药物仿佛和缓了他的痛苦,薛放离又披上了那层温文尔雅的皮郛,只是神采之间却多出了几分疏离。
高管事愣在原地,目光也跟着逗留了太久,薛放离似有所感地看他一眼,高管事当即一个颤抖,猛地蒲伏在地,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一通。
江倦懵了一下,薛放离问他:“三公子,如何了?”
胆量倒是大。从被送进离王府起,甚么都敢做,甚么都敢说。
病弱至此,走几步路都会心口疼,能撑多久?
江倦胡乱点点头,“嗯,是有一颗。”
腿软,还是被吓软的。江倦要开口,想想又感觉太丢人了,放弃说实话,他灵机一动,扯了个谎:“……心口疼。”
江倦感觉本身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一个狗吃屎了,成果俄然有人拉了他一把,他转而撞进了薛放离怀里。
这是甚么社死现场。
他不讨厌这个味道。
――“我愿长伴王爷摆布。王爷生,我是王爷的人,王爷不在了,我能够替王爷守一辈子王府。”
“那便持续拜堂吧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高管事头上的盗汗滴落,他无声地叹了口气,看江倦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。
“不委曲,”江倦眨眨眼睛,如果欢愉做咸鱼也是一种委曲,他真的情愿委曲一辈子。江倦至心实意地说,“王爷光风霁月,算是我攀附。”
仆人见状松开江倦,不再搀扶他,江倦跟着往前走了一步,但是刚才那几箭他还没缓过来,腿仍在发软,这一动,江倦便直直地往前跌去。
江倦心对劲足。
高管事跪了好久,始终没有闻声惨叫声,他摸索地抬开端,当即惊掉了下巴。
薛放离置若罔闻,五指微微合拢,将要使力,他又闻到了一股暗香。
江倦丢开红绸,把薛放离按坐到椅子上,浑然不觉男人落在他脖颈上的目光,以及眼神当中极其惊人的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