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什么将军？[第2页/共2页]

船夫点头道。

“放心，没人敢弄翻我们的船。等会儿泊岸，我们就一起去见地见地，那王将军到底是个甚么东西。”

宋亦皱眉道：“产生这么大的事情，为何不去江州报官？”

这劳什子王将军能在江里搅风搅雨，还让官府找不到他，多数是修炼成人的大妖。

片片柳絮随风飘摇，伴着摇橹声与船夫的小调，穿过船舱，飘过少年的笔尾，落入灰发女孩小小的掌心。

“中午停船时上了两尾鲜鱼，一会儿摘些莼菜一起，给先生煮汤喝。”

不发大水淹了村庄，已经算河伯脾气好了。

人家在洞府里吃着河鲜火锅唱着歌，俄然漂过来两具泡浮囊的尸身，还用死鱼眼瞪着你，这谁能另有胃口啊？

“听船家说，既然不是河伯作怪，又是何原因呢？”

船夫道：“便听先生叮咛，莫不是嫌坐船累了，想要下去逛逛？”

灰女人也是如此，从她记事起就没从山高低来过，看甚么都感觉新奇。

宋亦口水都要下来了，赞道：“船家做的鱼汤，定然味道极好，一会儿可得好好喝几碗。”

“叟曰：旬余前自淮州返，暂止寺前……虽已至冥中，盖非欲成仙，欲为人也。”

“眼看又到了祭河伯的日子，江上莫名其妙翻的船也多了起来。白日行船还好些，翻了船还能游到岸上；可夜里翻船的人却大多都淹死了，传闻是之前淹死的人化作水鬼，鄙人面拉人垫背哩。”

“并且王将军水性极好，如果瞥见来得人多，便一头钻入水中，任谁也摸不到他的影子。”

宋亦安抚地摸着灰女人的头，心中却嘲笑一声。

就算宋亦一向空军，只能钓上些小鱼，也能够用油煎了，佐些本地人用山泉水和甜高粱酿的芦稷酒。喝多了就往船头一躺，以满船清梦，压九天银河。

“……咳咳，我了解错了，我还觉得有个姓何的老伯，每年春季都要把人聚在一起娶新老婆呢，真是感冒败俗……”

灰女人像听了鬼故事的孩子，紧贴着宋亦的腿小声说：“我们的船会翻吗？灰女人不会泅水……”

江岸两边停靠的船也渐渐多了起来，看模样都是筹办在此过夜，等明每天一亮，再往前走。

只要一些化外野人，才会动不动就杀两小我祭天。

船夫说完后半句话，面带迷惑地看着宋亦。

船夫叹了口气道：“坏就坏在这风俗上了。几年前，村里来了个秃顶壮汉，自称王将军，瞥见江边歌舞祭河的妙龄少女后，就强抢了几个去。”

“……跳舞作歌放花灯。”

“村里的丁壮们纷繁拿柴刀和锄头砍他，可那王将军不但刀枪不入，并且力大无穷，抡起拳头三下两下，就把村民们打得骨断筋折。”

偶尔也会让船只泊岸，和灰女人采些茭儿菜做雕胡饭，或者挖些荸荠当零嘴吃。

宋亦笑道：“恰是要伸展一番筋骨。”

宋亦的脸微微发烫，感受本身是话本子看多了。

宋亦盘算主张，对船夫道：“劳烦船家，在前面那条巷子边泊岸。”

“他还放下话来，今后每到春季祭神的时候，都要给他奉上酒肉和妙龄少女，不然就让这江上的船一个都过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