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生死[第2页/共2页]

女孩儿哭了半响，终是接管了老者已逝的究竟，替老者清算了遗容，现在浑西山比年干旱，没有一丝水，四周的山民都出亡去了别处了，没法为老者擦拭污损的身材，女孩儿抿紧了嘴唇，目睹着骄阳更加炽热，不再踌躇，吃力的将老者背起，寻了个上坡望风的处所，吃力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，将老者埋于黄土当中。

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，女孩儿昂首望去，只见一个浑身红色，无角的大大蛇头呈现在面前，蛇头之下有两条蛇尾，两条蛇尾分开而立，像是人的两个脚。

女孩儿大骇！

跪下给老者磕了头，女孩儿站起来，昂首看了霸道当空的骄阳一眼，眼底闪过一丝幽光，复又不见。

顿了顿，老者缓了口气才持续道：“我走了今后，你就把我葬在这浑西山上吧，我在这浑西山过了一辈子，到了老死，也该魂归在这浑西山，然后你就分开这里，去找你的家人吧。”

爷爷让她去找她的家人，但是她的家人又在那边呢？

女孩儿抿紧了嘴唇，警戒的看着小童。

舔了舔已经有些潮湿的嘴唇，丫头瞪着眼睛看着肥遗：“我就叫丫头，信不信由你。”

已经一日没有喝过一口水了，这时被这如火的酷热一烤，丫头只感觉头晕目炫，满身又疼的紧，有如火烧，让人想晕畴昔都不可。

浑西山干旱了三年，能跑的能动的都翻山越岭去出亡了，如果有水源，何至于此？

自女孩儿记事起，就是老者陪在她的身边，衣食住行，传闻读写无一不是老者所传授，虽非亲生，更甚亲生。

百米以外有一处水源！

蛇不都是一条身子一个尾巴的吗？

老者骨瘦如柴，面黄肌瘦，形同枯木，再看他有力闭起的眼睛，已是进气多，出气少了。

小童不已为意，靠近一步，睁大眼睛对着女孩儿道：“我叫肥遗，我姑姑叫我阿遗，你叫甚么？”

骄阳炎炎，没有一丝风吹来，烤炙在行走的路人身上，就如同火在皮肤上不竭的炙烤。

“咦？你身上好舒畅啊。”

“我叫丫头。”

何至于丢弃故里，辛苦跋涉，去求一个朝气？

这时，胸口一股阴凉的气味传来，这股冷气透过胸口传到心脏当中，刹时遍及满身。

啊遗？阿姨？

此时，已近傍晚。

小小的身子，薄弱的衣衫，大大的眼睛里，充满了苍茫。

感喟一声，老者将锦帕递到小女孩的身前，沙哑着嗓音缓缓的道：“丫头，我怕是走不出这浑西山了，多年陈疾，现在又碰上这大旱之年，赶路多日，老头子再也走不动啦。”

他们，还能算是她的家人吗？

清脆的声音，从小小的孩童的嘴里说出来，明显只是陈述解释，但是女孩儿仍然感遭到了一丝歹意。

樊篱以外，干枯遍野，枯木横生，没有一个活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