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落下了冰雹 打散了人心[第1页/共4页]
找个下账的来由,联络员是个名号,即是给了他头上放个“紧箍咒”。
别人看不到的事,他能盯上,大街冷巷的话也能钻进耳朵里;别人不敢说的话,他是第一个出口的。
巴图的家门他没去,可他说的话岱钦早送到了他叔叔的耳朵里了。
嘎查把这5年大众牧场的房钱拿了出来,每只羔子补助500元。
嘎查长瞅着短信,扫了一眼台下唧唧喳喳点头点头的模样,谁是牛呀,谁是羊啊。威望是本身竖起来的,别人谁都拉不起来。
抓阄分草场那天,说好了自西向东打尺,测量的方向调了个过儿,这盐碱凹地本应是岱钦的,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阿来夫名下。
一阵清脆的雷声裹挟着划破黑夜的闪电,令克棒跳闸了,坐位上红色的烟头闲逛着。
三是剪羊毛,去打个动手。
屋里刹时黑了下来,不得不翻开顶灯。
他们几个涨红了脸,摇摆着脚步分开了。
额日敦巴日拍着桌子:“按头数出来的,老想着消耗嘎查,帐本子里的钱再多,和你有一毛钱的干系?选出了新嘎查长,我分开前,帐本里的钱也不会少一分的。跟在群前面闻羊骚味吧,不消耗钱买钙片。”
巴雅尔看出了他的思疑:“我妈接了一辈子的生,‘横生’的没几个,这东西是你的,她做了标记。‘横生’的人福大命大,大富大贵。托你给她的亲生儿子帮个忙,这是原话,我没有分外加半句的。”
“人拆台老天看不过眼儿,好天白日的,俄然落下了手指头大的冰蛋子……”
俄日敦达来瞅着阿来夫和铁蛋在唧唧喳喳咬耳朵,对七嘴八舌的牧民说:“额日敦巴日升职了,嘎查长的位置不能空缺啊。”
老嘎查长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:“……他图个啥啊,没到人穷志短,马瘦毛长的份上,为啥要一个包一个包的胡乱串啊,让人看不起。牛羊碰到他会绕道走。”
乌日根的话里带着醋味。
乌日根和岱钦又返来了,硬着舌头说:“说过的话要算数,你帮了我,会记在内心,偷不走的;丑话说在前面,耍嘴皮子,这顿酒是瞎了。”
这事电话里说不清,摆一桌酒。
巴雅尔此人,脖子以上器官都不是吃闲饭的,眼尖耳朵长嘴快。
乌日根夹了夹眼,斜视一下那几个闲逛的人头,低头抽着烟,小声说:“闹不奥妙不要瞎扯呀,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。抗美援朝和嘎查长扯不上半分钱的干系。”
额日敦巴日像个枪弹,把巴雅尔顶出了枪膛。
巴雅尔盯紧了额头上的“龙冠”,从娘肚里先出来胳膊的,没一个不是犟种的。
紧随厥后的冰蛋子打着屋顶的彩钢瓦噼里啪啦响,巴雅尔增加了几分惊骇感。
阿来夫瞅着芨芨草痴痴的笑,摸着一片红柳和沙柳,念想起了俄日敦达来和额日敦巴日的好。
我说:“你手里但是握实在权呀,‘一马双跨’。屁股下坐着嘎查的椅子,手里干着苏木的事。”
巴雅尔内心比蜜还甜,站在门口嘴角上挂满了笑,一人分了一包烟。
我担忧外甥那片草场,怕火烧到俄日敦达来身上。
嘎查长还是额日敦巴日。
后排的中年牧民,用眼睛扫视着阿来夫的神采,摸索地问着:“要紧的时候,是块粪砖就热炕啊,你可不能如许,好赖是弟兄。本身的兄弟干上了,比外人强呀。”
俄日敦达来捏着黑黑的硬条,犯起了嘀咕:拿我是痴人啊,凭啥让我信你,这黑黑的硬东西能证明啥啊,说不定是接羔子留下的,这不是骂我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