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兜里揣算盘 各算各的账[第2页/共3页]
机台的工人闯下了祸,孙队长买了一只大羯羊,带着两箱“绿草”和蔬菜,去了岱钦家。他的赔罪报歉,岱钦涓滴不承情。孙队长紧紧拉住岱钦的手:“说话算数,收队前春节回家,从你这买60只大羯羊,代价嘛你定,一口价,我毫不还价,你看行嘛!”
凌经理最后说:“林矿和嘎查长也费了心,过来给我擦屁股,实在过意不去。按店主的价,再多出四分之一,也算是我的态度,实在对不住啊,惹店主悲伤了,给林矿和嘎查也添费事了。”
这片芍药园,我没来矿山事情前,姐姐就跟我说过了。
看到了这片芍药园,我想起了姐姐。
岱钦靠近我,“娘舅”两个字说的和蚊子叫一样:“不是不让打钻,那几小我的话太刺耳了,口口声声不就是摘了点芍药花吗?挖了点药材,还给你!这是啥话呀,死掉了咋还呀,不把牧民放在眼里。”
孙队长给工人开了会,粗着脖子红着脸大喊小骂了一通,分开了钻探点。
那是知青当年的连部,现在已是人去屋空。草坯房的前面有零散的10多顶毡房。苏木的街面上看不到穿洋装的,男女长幼都是一个模样,穿戴淹没膝盖肥大的袍子,袍子的色彩也只要带有白点的天蓝色和紫红色,腰部系上一条近似围脖的布带。
岱钦憨笑着说了一句:“不是大羯子的事,打钻租草场那是矿山的事。”
“老婆来电话了。”高拥华跟动手机铃声出去了。孙队长把烟盒里仅剩下的两根烟夹在耳朵上,从兜里拿出两千元塞进烟盒里,也出了门。他点头笑着,把烟盒塞进了正在接电话的高拥华手里:“高经理,抽支烟。”
半醒半醉的岱钦直接去了钻探队的工棚里,借着没减退的酒劲,摔碎了杯子,突破了碗。左手指着工棚前整齐晒着的一堆堆的白蘑、黄芪、彻骨草、草苁蓉、芍药花。右手拖着机台的孙队长,嘟嘟囔囔喊个不断。
孙队长感觉他嫌少,利落的给回个话,仓猝改口说:“80个也行呀。”
处于工期考虑,凌经理也在算着一笔账:如果不能满足岱钦的要求,他硬是逼着把药材坑坑填平,重新栽上草……那明显是不实际。就算补偿的价比定好了的高了三分之一,也是值得的。一是眼瞅着工期担搁不起。二是机台的人挖走了中药材,一个一个的小坑,牛羊啃草,把小坑周边的草和根拔出来,咋栽草啊。三是矿山另有一万米的钻孔,不能放手让钱跑了,多赔出一万也划得来。他跟我小声嘀咕着,又把嘎查长拽过来。
孙队长回屋了。高拥华点头哈腰地说:“老婆大人,刚才带领来电话,我把电话挂了。小孩姥姥的生日,单位再大的事,我也要归去,百善孝为先嘛。”
孙队长把我俩的对话全扣到了本身头上,拽嘎查长到一边说:“我拿你是亲人不是外人,帮我再说几句好话,传闻他老婆更难说话,可咋办呀?”
苏木的窜改不大,没有高楼,新盖的红色瓦房前面,有三排低矮代的草坯房,已倾圮了几十间。没有倾圮的只剩下了门框,比4张16开纸拼在一起大不了多少的田字格木窗户,也残破不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