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开工现场 有人搅局[第1页/共5页]
巴雅尔瞥了我一眼,低声对额日敦巴日说:“话不能如许说啊,狼,没叼着你家的羊,当然不焦急了。”
这几年牧区的窜改可大了,砂石路变成了沥青板路,牧点的红红的砖瓦房多了起来等等等等,这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,不说也能瞥见摸着。
额日敦巴日急了:“这叫屁话。你去北京有近路不走,干吗飞到美国再折返来。你情愿,咱俩对调一下草场,别说两条管路,十条也成啊,咋样?再说了,也不是白用了你的草场,一年下来也有1000多块呀。”
额日敦巴日说:“……太把本身当回事了。摸着知己说,你的羊是毒芹毒死的,咋就扯上了矿山?哪来的矿浆?尾矿库下流的草场里有矿浆?太阳挂在西山尖上,就做起好梦了。你想钱,可钱不想你。”
远处的山包上十多只马,有的在不断的甩着头,有的在低头吃草,尾巴在不断的摆动着。
没等嘎查长开口,巴雅尔就把话挡在前面:“嘎查长—你也给评个理,车撞死了一头大黄牛,赔了我一个羔子钱,能接吗?多好的一片牧场,羊草碱草好的不能再好了,偏要拿戈壁上沙柳红柳的价来赔偿。”
嘎查长板起脸问:“话从你的口里吐出来,咋这么刺耳。矿山是杀人啦,还是放火啦,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!没说不给钱啊。”
我气歪了嘴:“如果我早来两年,甘愿把选矿厂建在外人家的牧场里,哪怕在草原上面多打几百米的巷道,把矿石运到选矿厂……”转头对高拥华说,“扯上嘎查的人,拽上他俩去量个数,到财务去拿钱,阎王爷不差小鬼的钱。”
大片大片的牧草被大卡车压到土里去了,硬生生的压出了5米宽的坚固路面。
阿来夫和巴雅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阿来是大巴雅尔一岁的哥哥。
把矿山煤矿油田赶走,苏木做不到啊,旗长旗委书记也做不到。
阿来夫把套马杆竖了起来,喷着酒气瞅着说:“哪来的儿马子,火气蛮大的。会说话要给钱,不会说话,也要给钱,矿浆摆在草场上呐。有尿,吞进肚子里,我倒找钱,给你。”
阿来夫结结巴巴朝着嘎查长喊:“我的事,你不会急的。”
有了俄日敦达来这句垫底的话,我瞅着他说:“你受的这份夹生罪,不说也清楚,不至于睡不着时,偷着往枕头上堕泪水吧。阿来夫兄弟俩找的不是没有理儿,将心比心他们没有错。这事挪到我头上,我也要这么做。钱,早到手里一天,内心就早结壮一天。”
嘎查长白了白眼:“一个种儿,开不出了两样的花儿。”
我应和道:“嘎查长……我在你的地盘上,请你才对啊,你可要罩着我呀。”
“林矿,您这话过啦。这哪是我的地盘,是苏木长的地盘。我只是一个打小旗的,是苏木长一向在罩着我呐。”
草原上摆放着八盘的鞭炮,每两盘摆成一个“八”字,首尾相连接构成了一个斑斓的图案。
巴雅尔在阿来夫的前面,聚着眉头说:“过两天去矿山,找新来管事的。”
工棚前面烂七八糟的堆满了红砖钢筋和水泥,连个插脚的处所都没有。
阿来夫扔出了一句:“没人请你们来呀,现在走人,走啊!”
随后插话说:“巴雅尔的胃口太大了,早叫的鸟,枪声先响。苏木不会先伸出这个头的,找枪子啊。”
黑土柱子的四周让燕子钻了好多错落有致的洞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