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拿价格说事  掉进了圈套里[第3页/共5页]

额日敦巴日把烟捡起来，递给了巴图：“老嘎查长啊，牧区里很难找到‘崩克’的影子。你要的话……给你全部铁丝网的围棚，不是围栏的那种，狼牙咬不竭的。”俄日敦达来表示不让他说下去，可他还是在说。

阿来夫悄悄溜上马走了。巴雅尔一人孤零零的晒在那边，眼睛叽里咕噜转的缓慢，比及了时候，再算这笔老账也不晚。随后说：“法律可不是嘎查制定的，拘留所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，张着大口说胡话。男人的乳房，到死也奶不了孩子。”

他勒回马头，正了正长舌帽：“拘留所里的饭没吃够，啥时候再把我送出来？”

“怕啦？我去买一百个，分给岱钦和俄日和木，另有伊日毕斯和浩特的人。这臭水，这黑灰尘，吃不消。死要面子活享福人，不敢戴口罩，哪能拿石头砸本身的脚。”巴雅尔颤栗着套马杆，当着我的脸面，哨起了额日敦巴日。

嘎查长收紧了嘴，喷了一口气：“有尿，买一千一万个，给苏木的人，一人一

阿来夫捏动手里的钱，口口声声问嘎查长：“捏着肚脐眼哄人啊，一亩白白少了341块，1706缩水了，咋的是1365块了？9亩下来，少了我3069块啊。”

俄日敦达来讲：“不是苏木扣下的，20%的调和费是旗里规定的。刀，压在你儿子的脖子上了，你倒好，给巴雅尔添油加火的。就怕事不大，把我掀下台，你脸上有光啊。”

巴雅尔找回了存在感，在内心骂着：尼玛的阿来夫，老说我不敢骂额日敦巴日，明天把他和矿山一块清算了。他仰着脸呵呵的笑着：“不消你提示呀，这一天不会太远的。你不是想看10多个门生，穿戴校服在草原上漫步嘛，黑乎乎的矿堆，一沟沟发黑的臭水，草上落满了黑黑乎乎的一大片，记者在一旁录个像，电视上一播。哼，嘎查苏木和矿山的脸上，那才叫有光呀……”

巴雅尔接完阿来夫的电话，又问岱钦：“老嘎查长真说了2000？1706块是便宜了矿山。”

晋升机在呜呜的吼着，矿车从罐笼里拖出，沿着铁轨推到山包南面的矿石堆场。矿堆像座山，矿石从尖尖的顶部叽里咕噜滚落下来，黑乎乎的粉尘跟着南风飘落在草场上。巴雅尔跳上马用手摸着绿绿的草，把黑乎乎手送到额日敦巴日面前，斜着眼说：“你以为我情愿戴呀，气都不敷喘。不戴口罩不可呀，迟早会得肺病的。瞥见了吧，多么好的草呀，成了黑草，你不肉痛？这片黑黑乎乎的草，牛羊啃到嘴里能不抱病？如果羊听话的话，也给它戴上。”咣当咣当的矿车声，像雨前的雷声。牛羊已经风俗了这类声音，不东不西的低着头，一口一口的啃着。

额日敦巴日气冲冲地说：“在不在理，话都让你说了，你还想听啥？！”

我憋不住气了，瞪了巴雅尔一眼：“把眼睛当作X光了，能隔着衣服看破人的五脏六腑。你觉得扑克牌握在你手里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