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拿价格说事 掉进了圈套里[第1页/共5页]
俄日敦达来比划着跟父亲解释:“你那一嘴,可起了大火,2000一亩那是天价。指导价是1706。不消外人来捣鼓事儿,嘎查苏木安稳了,你内心难受啊?帮外人来整你儿子,有点意义。”
阿来夫把钱甩了一地:“那顿酒钱算到我头上了。大羯羊和那几瓶酒值几个钱呀?”
嘎查长瞅着他:“谁的肚里没一杆秤呀。一头是牧民,一头是矿山,我会一碗水端平的。不是你说的那样,厚着这个薄这阿谁的。矿山有钱,那也不能没有原则的给呀。拿打草来讲吧,岱钦一捆卖15元,你偏要卖20元,那实际吗?如果苏木就一家矿山,在牧场里打井挖矿,一亩一万也行呀,没有比没有偏的,现在是哪个环境吗?要你是我的话,拿你的心比量一下我,不就清楚了吗?白日没时候想,早晨睡不着,揣摩揣摩是不是这个理儿。”
钱了呀。”他颤抖着套马杆,抖打着草上的黑乎乎的粉尘渐渐飞舞着,“这草呀,羊吃了能不病?”
嘎查长白了他一眼:“甭在提赔偿地事了。给你钱,你不接,我有啥体例?”
额日敦巴日一动不动的看着巴雅尔,骂着阿来夫:“尼玛的,步跟的紧呀,也戴着口罩,装人。‘蹲号’的嫌丢人,你图啥呀。”
俄日敦达来晓得父亲怕他和矿山粘在一起,瞅着父亲,脸上堆了一层浅浅的笑:要不是看着我的脸面,额日敦巴日早把你踢倒了。我就闹不奥妙了,把牛肉挂在几根木头棒棒的架子上,晾晒的味道有啥两样?手脖子粗的铁管子上,咋的就不能晾晒了?还不是冲着矿山来的。随后说:“放心吧,铁管子和一片一片的铁网子,我去旗里买,不去矿山拿,白送的也不要。这下的味道该一样了吧,味道不一样,那是芥蒂啊。”
额日敦巴日拍着大腿:“我咋成了蜗牛虫了?啥时没替你们说话!林矿老骂我护犊子,亏你能说出口。你们的事,本身跑去吧,耳眼听不到,内心也清净。”
晋升机在呜呜的吼着,矿车从罐笼里拖出,沿着铁轨推到山包南面的矿石堆场。矿堆像座山,矿石从尖尖的顶部叽里咕噜滚落下来,黑乎乎的粉尘跟着南风飘落在草场上。巴雅尔跳上马用手摸着绿绿的草,把黑乎乎手送到额日敦巴日面前,斜着眼说:“你以为我情愿戴呀,气都不敷喘。不戴口罩不可呀,迟早会得肺病的。瞥见了吧,多么好的草呀,成了黑草,你不肉痛?这片黑黑乎乎的草,牛羊啃到嘴里能不抱病?如果羊听话的话,也给它戴上。”咣当咣当的矿车声,像雨前的雷声。牛羊已经风俗了这类声音,不东不西的低着头,一口一口的啃着。
额日敦巴日把烟捡起来,递给了巴图:“老嘎查长啊,牧区里很难找到‘崩克’的影子。你要的话……给你全部铁丝网的围棚,不是围栏的那种,狼牙咬不竭的。”俄日敦达来表示不让他说下去,可他还是在说。
巴雅尔临时的安静,让额日敦巴日几夜都没睡好觉,这几天右眼一个劲的跳。内心埋着一颗定时炸弹,啥时候响,那要看巴雅尔的表情。
嘎查长收紧了嘴,喷了一口气:“有尿,买一千一万个,给苏木的人,一人一
巴雅尔摘下长舌帽,眼巴巴瞅着:“你这话说的,我闹不奥妙。嘎查长,你咋替矿山说话呀。”
额日敦巴日仓猝忙地说:“有尿就来吧。早想看看这10多个穿校服的人是啥样的人,哪个电视台敢来录这个像!”他把这个“敢”字说的很硬很重。他拨通了10086,音量调低的只要他能听到:“苏木长啊,向你汇报个急事,有人要来矿山搅和事……嗯,嗯,临时白所长就不消过来了。”他拐弯抹角奉告巴雅尔,蹲“局子”的事与他没干系。巴雅尔咧着嘴角说:“哼,能抛清嘛,装的不像啊。水泡子能一眼瞅到底儿。你是苏木的靴子,苏木穿戴合适不挤脚。让姓白的过来,我在这等他,不尿他,现在把我逮走。”又转过甚来对我说,“我们这些小牧民,是你手中的纸牌,充其量是个黑桃7。”说完了,巴雅而悔怨把话说狠了,反几次复衡量着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