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 古镇[第2页/共3页]

说完，他就闭上了眼睛，不再看莫白一眼。

“如果到了青木城，记得帮我到祭灵堂上柱香，最好还能替我和老罗头在上面立两块牌。”

泉水立即从他稀少的牙缝中流出。

“非论是十年还是一百年，非论这地是残还是缺，外族那帮杂碎要想过来，就先得从老子尸身上跨畴昔！”他狠狠啐了一口，仅剩的一只眼睛中迸出难言的凶光。

“小娃娃，有酒吗？老头子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喝过酒了。”疤面老者仰着脖子，哼哧道，望向莫白的眼睛中多了一抹柔色。

这一起上火食希少，所过之处几近都是荒凉之地，那到处可见的枯木，以及各处干裂的泥土、干枯的河道，无一不在诉说着地脉断绝后的残暴之象。

“长辈的确来自边荒。”莫白停下了脚步，想了想，谨慎地问道：“敢问这位前辈，这里是？”

“这里曾经叫‘蟠龙镇’，是拱卫青木城的十二集镇之一，驻守着人族五军中的青冥军。”像是确认了莫白的身份，疤面老者松了一口气，嘟哝着重新坐回原位。

“畴昔这里还产生过与外族的战役？”莫白一皱眉，不由问道。

萧瑟的古道上，风沙阵阵。

“是人族……”

莫白的目光掠过他身后的一到处所，模糊明白了甚么。

已经赶了一天路的莫白稍作歇息，蹲坐在土堆上吞咽着粗糙的干粮，绿鹦也收起羽翼，停歇在他的膝上，啄饮着水袋中的泉水。

一旁的绿鹦清叫了两声，扑腾着翅膀飞落到板滞老头的头上，小爪乱揪，像是在指责板滞老头糟蹋了它喜好的山泉水。

“如果见到青冥军的牌位，就说……蟠龙营传令兵陈汤和罗忡，有负众将之托，未能突围胜利……”

苦劝无果，莫白只能收回丹药。他方才摸到疤面老者的脉象，对方的身材早已破败不堪，更藏有诸多暗疾，仅凭一口散弱的真元吊着。

在莫白看来，对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古迹。

“你若想前去青木城，还得持续往前走三十里。”疤面老者摆了摆手，在脏乱的衣袖里掏了半天，丢给莫白一块沉重的腰牌，“你该上路了，边荒的小娃娃。”

而疤面老者给他的感受也非常古怪，方才抽刀的一刹时像是久经疆场的兵士，浑身煞气，而现在又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白叟，气味游离，仿佛在同生命做着最后的抗争。

“嘿嘿，你这小娃娃也是风趣，你可曾想过背叛边荒？”疤面老者反问道，“这里但是老子的家，我生在这里，天然也得死在这里。”

但是板滞老头只是歪着头咧嘴傻笑，任由绿鹦在本身头上鼓捣。

在他看来，疤面老者的年龄也不过七十之数，而自千年前边荒一战后，四族定下不战之约以来，各族之间应当已经完整停战，即便有比武，也只会是一些小范围的抵触。

“前辈！”莫白上前一步扶住他，仓猝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药丸。

疤面老者鼻孔中呼出两道白气，胸膛俄然狠恶起伏，咳嗽了两声后吐出一口血沫。

贰心知此事迷茫，但还是问了出来。

“陈年旧伤罢了，不碍事。”疤面老者拦住了莫白，抹了一把嘴，“比起老罗头，我还差的远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