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九一章 子午寒潮[第2页/共3页]
寒潮一波一波地袭来,寒气一次重甚一次,楚天秋逐步将满身生硬,但当寒气漫延到心头时,心头上虽觉冰冰冷,始终活活泼泼的,没被冻僵。
楚天秋经前次寒潮这一番折磨,早已是神疲力乏,胡思乱想中,竟不知不觉睡着了。不知又过了多长时候,睡梦中的楚天秋重又闻声身下传来异响,竟与前次分歧,甚是凄厉。
楚天秋所躺之处,身下便是那万年玄冰,又当玄阴寒气策动的关隘,首当其冲,浑身已被冻僵,但认识却更加清楚。那玄阴寒气从地底传来,透过身材,又冷又冻的同时,竟还如万箭穿身普通苦不堪言。跟着那地底寒气一波一波地传来,楚天秋身材所受的痛苦也一阵重似一阵,忽而身如分裂,忽而又如万刃齐攒,痛磨难忍。
沈香亭问完话后,见楚天秋没法答复,正中下怀,阴恻恻地一笑,说道:“你既不答复,当还不心折,幸亏这才刚过一天,另有两日,看你可否挺得过这两天去。”将最后一字说完,人已退去不见,空中那幽火再次消逝,面前重入一片乌黑。
人虽去,话犹在耳,楚天秋想起便觉不寒而栗,心想:“中午的玄阴寒气尚如此短长,不知半夜的寒气更短长成甚样?此时身上受了邪法禁制,功力全失,逃已有望,干脆随之任之,总之我毫不平服就是。”
楚天秋身上的痛苦越大,认识反而越清楚,那种痛苦竟直入骨髓,痛苦万状,以是才更加难以经受。
更甚得是那寒气虽越来越重,身外氛围都似冻凝普通,但是人除身材生硬而外,却死不了,楚天秋情知地底寒气必是受了邪法所禁,能力变异,故会如此。明显此处定是被魔教用来折磨仇敌的处所。
随又想到当幽火亮起时,楚天秋曾打量过四下景象,这里似是个冰洞,周遭不大,不过数丈,四壁俱是又坚又硬的万年玄冰,经年寒气侵袭,浑圆一体,无门无户,竟不知那沈香亭如何来去的。
“咦!你竟然还没冻死?真是奇哉怪也!”沈香亭俯下身去,看到从那冰孔里喷出的丝丝白气,甚觉惊奇。
楚天秋嘴给坚冰冻住,不能开口,透过面前那层晶莹剔透的坚冰,看到沈香亭满脸的惊奇神采,内心甚觉纳罕,想道:“魔教主欲使我屈降,只用寒气折磨我,却不使我冻死。而看沈香亭的模样,好似我活着,倒很出他的料想以外。”随即了然,又想道:“沈香亭杀我之心久矣,当想恨不得我死了的好。”
楚天秋身躯四肢僵冻虽已化解,但身外仍给那层坚冰冻住,既不能动也不言,何况从心头往外分散那股冰冷之气,与身外寒气仿佛类似,故就给他忽视畴昔,也未在乎。
冰洞中寒潮虽退,寒气犹在,楚天秋身外给一层坚冰冻实,只口鼻外留有一小孔未给冻住,呼吸之间,从小孔里喷出细细一股白气。
这时面前忽地一亮,那幽火再次在空中亮起,沈香亭倏忽而来,形如鬼怪普通,再次呈现在楚天秋的面前。那幽火映得沈香亭须眉皆绿,更有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黑暗中,楚天秋双眼垂垂适应,透过面前那层坚冰,模糊能看清四下景象,乃至洞壁坚冰大要所出现的暗光都能看到。此等显象,楚天秋并不觉得是本身目力长进,还觉得是面前所结那层坚冰的原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