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惊魂[第1页/共3页]
就听那梵衲一边应用法力,一边对着洞口大声喝道:“孽障,还不快快出来受降。若尔等肯乖乖将内丹献出,老纳念尔等修练不易,可饶尔等不死。若再顽抗,老纳只需弹指间,便可令尔等灰飞烟灭,形神皆亡。”洞里传一男音道:“我兄妹虽为异类,在此隐修已然百年,一贯无人无争,更无从做过一件恶事。不知我兄妹那边获咎了大师,一再对我等苦苦相逼?那内丹修练成形,实属不易,乃我兄妹性命地点,岂能等闲献人?还望大师慈悲为怀,宽恕我兄妹罢?”语气哀婉,楚楚动听。
苏翰青只得重又躺下,过有半个时候,仍不见那梵衲返来。苏翰青终究忍不住地轻声道:“那梵衲已然去了这久不见返来,想必就此去了,我们还怕他何来?”
车夫倒是谨慎慎重贯了,一面侧耳听着内里动静,一面小声回道:“那梵衲一看便非好人,况又本领高强,之前他有言在先,我们还是谨慎为妨。”说完,便闭目假寐,不再言语。
月光透过窗棂,洒照在地上,清冷如水。
洞里那音道:“我们兄妹的内丹如被你得去,无疑以恶济恶,更加滋长你的罪过。我兄妹就是拼个玉石俱焚,也不会让你获得内丹的。”
二人缓缓着朝着梵衲面前走去,在身后那片红霞彩幕四边垂垂往中合围,构成一条彩霞光弄,分开洞口,也跟着二人缓缓回移,为防二人飞逃,始终不离摆布。
那梵衲正跌坐在一块巨石之上,左手掐诀,右手前伸,从指尖上收回一道细若游丝的红芒,随往前伸随展布开来,化成一片亩许周遭的霞幕,罩在十余丈外的一处洞口前。那红霞只似一团轻绢雾彀,彩绢冰纨,清澈透明,能将洞口看得一清二楚。
苏翰青在崖上听得逼真,暗道:“恶梵衲公然在此做那害人的活动,万不能被他发明我,若不然性命难保了?”内心一吓,顿连大气都不敢出了。随即又想道:“虽不知洞里那兄妹为何人,但恶梵衲欲对他们强取豪夺,定也是一对难人。我当不能袖手,如何才气助他们一助呢?”目光紧盯着上面,内心却策画着如何脱手。
苏翰青顿时睡意全无,虽早看出那梵衲非普通之人,不想竟是飞翔绝迹的仙侠人物,之前偶有闻说,现却亲见,内心正自惴惴,光荣之前没有言语获咎之处,要不然还焉有命在?
那梵衲须发皆张,怒眼圆睁,喝道:“老纳一贯以慈悲为怀,才只令尔等献出内丹,留得性命,尔等还可持续修练,百年以后,内丹还能再修成。不想尔等如此冥顽不灵,老纳只得用强了。”说完,口念法诀,抓紧施为。只见身前那一片红幕,垂垂加厚加大,将那整片山崖都罩得一丝不透。
二人也不敢再说话,恐怕惊忧了梵衲,冷静地吃着各自手里的窝头。
这时就听洞里又响起一女子声音,道:“哥哥,不如我们就将内丹献与大师吧!我们修练百年,内丹才成,虽说不易,终还是留得性命,大不了我们重新再来罢了。”倒是在劝哥哥的话语。
洞里又传出那男音道:“你这恶梵衲太也可爱,我兄妹一再苦苦相求,你却步步相逼,莫不觉得我兄妹端的怕你不成?”声音又尖又厉,显得愤恚已极。
苏翰青在家里一贯养尊处优,何曾吃过这等粗食窝头,加上梵衲的话又使贰心惊胆战,吃不几口,便放下不吃了。那车夫也仓促吃个半饱,又就瓦罐喝了几口净水,便将所剩吃食急忽清算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