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终为土灰[第2页/共2页]

风茹内心崇拜季寥已极，自不会有所坦白，道：“这院子是昔年妖帝拜访此处时修建的，名字是妖帝取的，春联也是妖帝题的。”

如果换做任何一个“人”有季寥的经历，到了此时，恐怕都已经心如铁石。那是不得不如此，因为循环的经历，导致身份的窜改，在生生世世中，很轻易教人丢失本身，唯有铁石心肠，才气降落那些利诱对本身的影响。

可见这位妖帝，绝非独一力量之辈，更有很多令人恭敬之处。何况即便出云偷走了紫金铃，对于妖帝，亦是充满难以言喻的豪情，不然不会哀告季寥帮她汇集四灵之血。

他变了么，确切有，但也有经历越多，越晓得弃取和挑选。

这位圣皇子看似滑稽，实则心机颇深，举手抬足都有其深意。

季寥说话间，手里多出一枚人参果，说道：“你去挖点竹笋来，我把此人参果给你。”

凌虚真人却微微讶异，当音音戴着铜耳时，连他都不能发明近在天涯铜耳的非常之处，冥冥天机亦被讳饰了。

季寥能感遭到，那是妖帝遗留的法意。

季寥心道：“几百年畴昔，这法意还如此深切，仿佛如昨，真是短长。”

小女人噘着嘴，非常不高兴，看都不看季寥一眼。

门上题着春联：神龟虽寿，犹有竟时；螣蛇乘雾，终为土灰。

季寥读过此诗，倒不是在这个天下，他微微一惊，更多是讶异春联字里行间那份难以超脱的沉重之感。

如果初为人那一世，他多数是半推半就了，如果四时山庄那一世，也许也不会回绝来一场风花雪月，到现在这一世，若非两情相悦的男女情欲，便让他感觉有些累坠了。

他们又谈了会玄，讲了会道，目睹天气暗沉，凌虚真人便安排季寥一行去歇息，说是季寥如果不介怀，可在明日于五庄观论道一番，给万寿山的弟子开开眼界。

季寥所得帝经并未完整，如果能补全其他，对于他的修行，亦是一大助力。更首要的是，妖帝如果跟帝经有关，季寥若凭此追根究底，说不准能找到和上一个天下的联络。

贪吃插口道：“嘿嘿，你不如问我。”

风茹嫣然一笑，说道：“既然贪吃前辈晓得，长辈就未几嘴了。”

季寥一笑，说道：“有斑斓的女人喜好我，我天然感觉很高兴，但是留下她，我就一定高兴了，因为我不喜好费事。”

它边说话，边抓着竹笋啃。那是园子里长出的灵笋，鲜嫩适口。

音音眼巴巴看着季寥，撇嘴道：“你去给我挖一根。”

园里种着很多修竹，枝叶婆娑，清幽安好。

未几时，去得一园。上有一匾——“景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