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节 再次不置可否[第1页/共2页]
宋骐揉着喉咙,半天说不出话来,宋骥指着那锦衣青年嚷道:“他是别支的试炼弟子,来了就抢英字号石室,叫我们到野地去露宿!”
“咯……咔……”两声轻响,辛老幺指骨和臂骨断为两节,他身躯一晃,几乎跌倒,强忍着剧痛,向魏十七道:“多谢中间部下包涵。”又转头对许励道:“少主,小的不是敌手。”
魏十七和秦贞在天都峰逗留了三天。
“赶你们走?不……不消了……曲解……”许励如梦初醒,堪堪回过神来,搭讪道,“妹……妹子,你也是云鹤道长的门徒?”
辛老幺清楚少主的脾气,他颐指气使,从不听劝,当上面无神采地走到魏十七跟前,二话不说,拉开架式道:“请脱手!”
黄衫道姑忍不住赞了句:“艮土之气,拳重如山,齐师兄收了个好门徒!”长髯羽士却皱起眉头,向前走近几步,随时筹办脱手禁止。
魏十七收回拳头,回回身拍拍岳之澜的肩膀,把他拉了起来。岳之澜举起衣袖擦去脸上的唾沫,面不改色,低声道:“师弟谨慎,那锦衣青年是西北边戎军骠骑将军的季子许砺,他母舅是邓元通,仙都内门弟子。”
远远只见石室前围了一群男女,一个肥胖的男人叉住宋骐的头颈,高高举起,宋骐双脚离地,冒死乱蹬,小脸涨得通红,喘不过气来。宋骥扑上去抱住那男人的腿,被他悄悄一甩,满地葫芦滚,额头磕在石块上,血流如注,蒙住了眼睛。
青狼又捕到四头成精的老鼠,魏十七背着师妹,一一烤熟了吃到肚里,汲取元气,修炼兽皮残片上的法门,体味疼痛的纤细不同,他能辩白出钝痛源自艮土之气,刺痛源自乙木之气,割痛源自锐金之气,灼痛源自离火之气。
许励见辛老幺弓步出拳,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,心中有些惴惴不安,他固然放肆,也不是没脑筋的货品,明显二人对了一拳,本身的部下吃了亏。他推推辛老幺的肩膀,问:“老幺,你如何样?”
魏十七望向那羽士和道姑,问道:“此事我等自行处理?”
他神采如常,涓滴不见羞恼,笑着问道:“师弟,方才如果那辛老幺不拉住许公子,你会不会出拳?”
秦贞灵巧地点点头。
长髯道人想了想,惜字如金,道:“无妨。”
羽士道姑明显是试炼弟子的师长,他们不插手,是包庇那锦衣青年,还是决计不参与纷争?魏十七心中转过数个动机,扶住秦贞的腰肢,把她悄悄放下,低声道:“待在这里,别畴昔。”
宋骐沙哑着嗓子道:“是,两清了,多谢师兄!”
秦贞讨厌地躲到魏十七身后,不去理睬他。
辛老幺目光炯炯,还以一招不异的技击拳,亦是一拳击出。拳对拳,一股巨力涌来,辛老幺闷哼一声,上半身肌肉青筋尽数鼓起,衣衫涨裂,暴露尽是黑毛的胸脯。
许励如遭雷击,目不转睛盯着秦贞,脑中一片空缺,只剩下一个动机:“这小丫头……这小女人……这小美人……”
“我脱手重,打伤了他无妨?”
一名长髯羽士,一名黄衫道姑站在一旁,冷眼旁观,并不脱手禁止。
岳之澜双膝跪地,屈辱万分,一锦衣青年趾高气昂,嘴里骂骂咧咧,抬脚蹬在他肩头,一脚不过瘾,还狠狠吐了口唾沫,吐在岳之澜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