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.回京后的狐球[第1页/共3页]

天子道：“这孩子我喜好。”

晴兰翻了个身, 展开眼睛, 手指抚摩着身边的人，轻声道：“我在做梦吗？”

晴兰道:“放心吧，我会每天想着你，只要我想着你，狐球也不会忘了你。这么晚了，不归去吗？”

鞭子声清脆，马飞奔起来。

“我很好。”晴兰道，“是皇兄……这些年辛苦了。”

“……”天子微微顿了顿，道，“倒无大碍，只是一日俄然发梦，醒来哭着说想你了，闹多了胸口发闷，没食欲，有几日起不来身，太医说是芥蒂……”

回家？

“我就是。”步溪客不要脸地叫了声娘，“我长大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步溪客弯下腰，挑了挑她的下巴，看向车内，打了声口哨，“狐球，到了皇都，可不要忘了爹。”

天子略惭愧道：“是朕不好，苦了你……”

天子摆了摆手，背过身去缓了会儿，道：“还没见朕的外甥，走，一起到母后那边。”

太后又抹起了眼泪，迭声叮咛着让宫人拿来新贡的绸缎给晴兰做新衣。

步溪客笑了笑，放开她，又低头猛地吻住她的嘴唇。

“是，公主在做梦。”

沐浴换衣后，晴兰见了皇兄。三年多未见，天子瘦了很多，也老了很多，明显正值盛年，却两鬓星白。

太后刹时止住哭，一边擦泪一边道：“可不是，刚才我就跟她们说，廷耀像极了兰儿，越看越欢乐。”

太后和晴兰捧首痛哭的时候，天子看向一旁乖乖坐着的狐球。

天子没有说话，他拍了拍狐球，喃喃道：“好孩子。”

步溪客收起笑意，摇了点头，沉默半晌说道：“再送送你。”

步溪客垂下眼，再也笑不出了。

“晓得了。”

他走得很慢，人和马都有些懊丧，无精打采。

提起步溪客，晴兰浅笑了起来，答道：“他是个豪杰。”

晴兰道：“在家没端方惯了，也不好好叫人，硬生发展到现在也不如何开口说话，我连做梦都惦记取，恐怕他将来做个哑巴将军。”

天子更是心疼。

狐球也在打量他。

晴兰看向狐球。

晴兰张了张口，却不知说甚么。

一旁的妃嫔们拉着晴兰，体贴她的同时，七嘴八舌说着皇都比来时髦的衣服花腔。

“甚么？”

“我家三代忠臣, 家中亲族所剩无几，先帝怕我们带着家兵与月犴同谋，南下取皇都，那些年几近每个月都有封赏，乃至还要把长公主下嫁到燕川，固然父亲回绝了，但我们却用血肉证了然忠心。你皇兄也一样，但情势分歧……晴兰，北境即将迎来战役，到时候，手握三十万兵将的我们，再忠心，也敌不过帝王狐疑，以是，我娶了你，我们的忠心，看起来也更可托了……”

步溪客笑了一下，略有些苦涩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”

妃嫔们低声筹议着，给晴兰挑着花腔，一匹匹比对着她的肤色。

晴兰：“步溪客。”

不是，她的家在燕川，在她们眼里，寒酸萧瑟，让人怜悯的燕川北境。

晴兰扶着他，低头渐渐走着。

“我一向跟着。”步溪客说，“我呀，看不到送你的车马后，内心难受, 特别想见你，以是我就跳上马来了。”

“他晓得的。”步溪客道，“我家的男人，生来就晓得保护家人，他身材里也流淌着如许的血。晴兰，三年了……燕川无拘束，归去后，你若感觉沉闷，就给我写信，不会好久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