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守护的誓言[第2页/共2页]

“你，你说万物皆有佛性，一花一草一木都与人无异。可你……”不眴紧紧地盯着和尚，问，“可你为何还要屠魔？莫非魔不是万物之一，莫非魔没有佛性，莫非魔不与人无异？”

他的九环锡杖悄悄地一挥，意味着圣国无上权威的权杖便呈现在了他的手上。

明显晓得魔是那小我的停滞，却又为何宁死也要护住这四只魔头？

那恰是不眴的血。

说罢，他回身便举步分开。

“他？他是谁？”

但是你现在所做的统统，又是为了甚么？

“你的江山，你的国，你的权杖，你身为王者的高傲，这统统，你全都不要了吗？”他问。

“呵……呵呵呵，哈哈哈！”不眴俄然笑了。“宫殿万顷终是灰尘，要江山何用？普天之下尽是白骨，要国何用？危在朝夕不能自保，要权杖何用？蓬头垢面食无可食，王之高傲安在？”紧握着权杖的手亦在他歇斯底里的狂笑当中掉落在地，在如焦炭般乌黑的地盘上感染上了魔的血。澄明刺眼的黄金上那班驳的陈迹，令它黯然失容。

金蝉子毕竟还是停下了脚步，他微侧过甚来，星光普通灿烂的眸望住了不眴。

是谁说那小我“那是这人间最崇高的地点，他是……贫僧变得强大的信奉，和得以存在的意义，也是贫僧拼尽统统也要保护的……这三界当中独一的光”？

不眴将目光从白衣和尚的身上移开，望向了那些倒在地上的魔众，他们圆睁着的眼睛都在仇恨地望着不眴，眼中的不甘与嗜血的癫狂都让不眴寒而栗。

如果你的目标只是这些停滞了那小我魔众，如果你的存在只是为了要保护那小我至高无上的职位……那又何必救我，救我这个微不敷道的凡人？

到底是如何回事……到底是甚么让他变得如此强大，又变得如此残暴？

他们本该静待花开，静观世人的聚散悲观，可他，却还是脱手相救……所谓的普渡众生，到底是菩萨走下莲台的慈悲，还是金刚展转不净的六根？

白衣和尚眼中闪烁着的果断，和他紧紧抿在一处的嘴唇都在诉说着为了庇护那小我，他能够拼尽统统的决计。

师兄啊……现在我还是死守着亿万年前的誓词，可你……又到底将誓词丢到了那里，将我丢到了那里……呢……

众生自有天命，和尚不该插手凡人的困果，更不该坠入任何人的循环。

但是，就在他转成分开的顷刻，不眴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
“六合万物，众生本是按其风俗而生，择其所得而死。魔本无错，只是挡了他的路。”

不眴终究还是跟在金蝉子的身后走了，这一走，便是亿万年。

“名字……”不眴问，“你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