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.第三十六章 储位之争(下)[第2页/共3页]
“只不知你说这小郎君何为?若非他委实年幼,朕都想征召他入翰林修史了。”贤人与周坚一道赏识完本身所写的平生对劲之作,二人便在书房坐下一时又有宫娥端上好茶,甥舅两个就刚才未完的话持续说道。
“凌云公然是热诚之人!”贤人听了抚掌大笑。
“世家九姓说是一等人家,现在手握重权的不过宇文氏与姬家,陈家、诸葛家、谢家这些年来不过偏安一隅,萧家、梁家、薛家又隔着长安颇远,姜家到底商贾出身本身并无甚么实权,只姬家主母梁氏与你舅母干系密切,又有现在姬灿新逝,姬凛守孝三年,如何能与宇文家对抗?”贤人一提起来便感觉满腹忧愁,只恨本身并无通天之能。
“你们这些小郎君就仗着年纪轻不知惜福养身,比及了我如许的年纪,骨头都轻了才晓得人生百事唯独修身养性,长命百岁才是真谛。”贤人见他不免就想到周坚年幼时候,小小软软的孩童被本身抱在怀中,教他读书识字,教他工笔划画……如许一想公然是过了很多年了。
“娘舅是书画大师,可惜外甥却没学到一星半点儿。”周坚见他兴趣勃勃带着本身去观书,也不好推让,一时二人又回了书房,贤人招章文于书案上取来一卷卷在一起装裱好的字,周坚见了公然笔墨萧洒,比之平日里更放达几分,当即交口奖饰。
“朕本身的身材自是自个儿清楚的,以往抱着你从皇天殿走到后土殿或是长信宫都不是甚么难事,现在连抱着阿泽一会子也觉到手臂酸软,更何况朕已是知天命的年纪,能有几日活着便是几日。”贤人一时提及唏嘘不已,“朕之平生在此帝位之上并不甚功劳,朕为先帝季子,若非兄长早夭这位子轮不到朕来,现在到了如许的年纪老是要替这江山选个稳妥的仆人,如果放手去了,今后泉下难与先帝相见。”
一时饭毕,贤人放孟徽回住处,本身则留下周坚说话。
“此二人皆为平陵御之弟子。”周坚说道此处也不由叹服。
孟徽暗里里性子甚是活泼,他与贤人同食并不是第一回了,是以一听贤人留饭便眼巴盼望着贤人,贤人一见他如此便笑了,叮咛章文道:“传御膳房,本日加两道菜,一道凌云爱吃的八仙盘,一道丹青爱吃的羊皮花丝。”
“病好多了,不过秋来暑往,一时不察便惹了风寒。”周坚灵巧得笑了,“倒惹得娘舅担忧了。”
“娘舅,坚与二位皇子不熟悉,然暮年入宫颇受舅母照顾。”周坚见贤人面露哀痛,嘴唇微微颤抖,当即低声道,“且国赖长君,四皇子毕竟比五皇子年长,只恐宇文家势大,今后颇受桎梏。”
“此人单名御,字轻舟,原为蜀中人氏,父母双亡,亲族皆寥落。”周坚见贤人起了兴趣忙道,“娘舅也晓得陈家阿讯,他如此多年来于文武一道并无陈善之处,然他现在跟从平陵先生习武读书不过数月,一身技艺便可与我不相高低;再有前些日子长安城里出了一小郎君,现在不过十一岁,便有两篇辞赋名扬天下,一为《明月楼赋》,二为《记长安公主宴序》,。”
“娘舅!”周坚见他如许说忙正襟端坐道,“坚觉得,平陵先生足当国士无双之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