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六六章 待宰肥羊17[第2页/共2页]
看到这里,估计很多人会感觉围观实在也不是个轻省活,别说切身经历了,看着都感觉累得慌,这世上干点事咋就这么难呢?从明朝到清朝,一个公司创业就花了一两百年,本来心灵鸡汤都是哄人的。汗青经历再次证明,创业不但仅是个技术活,也是个运气活,没有明清两代当局正忙帮了又帮倒忙、这一起锲而不舍的折腾,或许漕帮早就短命在胚胎期了。不过换个角度来想,创业的过程也很首要,万一胡想没有实现,看看沿途的花花草草不也是收成吗?
严兴济靠在一把精雕的罗圈椅上,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香片茶,时而把玩动手里那把银砂闪动、朱粒累累,俗谓之抽皮砂的宝贵紫沙壶,半晌都没开口。徐三刀垂着头,只能翻着眼皮,用目光探听着徒弟,察看着他的神采,谨慎翼翼的不敢吭声。
严兴济身材干瘪,暮年间餐风露宿的跑船生涯让他的肤色乌黑,短胡茬子较着是新刮过又方才露头的模样,灰红色异化着的辫子盘在头顶,穿戴的一身长袍马褂也是素净得很,没有花里胡哨的配饰,看起来平平无奇,除了洁净利整,并没有甚么异于凡人之处。但一双手和一只独眼却让人一见以后,影象深切。他的双手比凡人厚了一倍都不止,骨节粗大,与全部骨骼的比例看起来完整不调和,熟行人一看便知,这是炼铁砂掌之类的硬功几次摔打留下的印迹。而那一双独眼多数时候都是半闭着,光芒内敛,深不见底,让人猜不出贰内心一丁点的喜怒哀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