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八四章 父女较劲[第2页/共2页]
不大会儿的工夫,一桌子的菜杯盘狼籍,所剩无几,一坛子酒也被倒得听不见咣当音了,严兴济打着饱嗝问道:“吃饱了没有?”
两名膀大腰圆的部下凶光毕露,快如闪电般近了身,人分摆布便扭住了四毛的手臂,一根绳索当头罩下,一旁的春娘还没反应过来,两人便反剪了四毛的双手,顶住了绳头上的活结往起一提,四毛被绑了个结健结实,紧跟着他们抄起了绳头上捆得紧紧的一团麻绳织就的网兜,拖着四毛就往外走。
车驾粼粼,四周一片沉寂,春娘和四毛相对而坐,本就狭小的空间闭上了车帘以后,更显得逼仄,颠末刚才这一番存亡之间的境遇以后,春娘和四毛之间俄然有了一丝完整分歧平常的非常感受,空间里披发着春娘身上氤氲的芳香和四毛呼出的酒气,被黑夜与寒月一烘托,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混满盈在两人的心头。春娘感觉脸颊微微发烫,为了突破难堪,率先压住音量开了口:“等下进了院子你就开溜,后门那儿留着条船呢。”
“许你个头啊,快滚吧你……”春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,嘴角却掩不住的暴露笑意。
严兴济沉默半晌,叹了口气:“你这话在理,可也不是爹一小我说了算的,命临时给他留着,你带他先走,明儿未时还是这里,我开香堂,请祖师爷来公断。”说到这里,严兴济挥了挥手,表示动部下给四毛松了绑。
“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现在做了孀妇了,爱谁谁,我公爹都不言语,管得着吗你。”说完,春娘哼着小曲就出了舱房,只听到身后边哗啦一声,严兴济将桌子给掀了个底朝天。
那两名部下愣住了拖拽,眼巴巴的看着本身的老迈,不敢轻举妄动。严兴济冷冷的打量着本身的女儿,眼神锋利如刀,足足有半晌的工夫也不说话,放佛要看到春娘内心去似的。春娘的眼神一样不闪不避,父女二人就如许对峙着,船舱里的氛围在刹时结成了冰。
严兴济再次见到四毛的地点不是在女儿严春娘埋没的小院子里,而是在老堂船上,与他押运漕粮同归的人都散了个洁净,严兴济只是留下了几个贴身的部下做主子。严春娘则一架篷子车拉着本身和四毛,趁着夜色悄无声气到了一处偏僻的船埠,两人弃车登舟,上了一叶小划子,驶离了岸边,朝停靠在江心的老堂船划去。这一起上的安排能够说非常隐蔽,明显是颠末经心的安排和安插。
四毛的答复言简意赅:“酒足饭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