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78】贱气[第2页/共2页]
“两句。”
苏幕遮还要再贫,却见面前少女手腕悄悄一抖,被苏幕遮握住剑身的软剑便似银蛇般,在他掌心翻转不止。
支走又青的西江月,指尖摩挲着软剑剑柄上的一朵梅花,复又捏起质地平常的玉石,墨玉清泉的双眸中笑意有些冷,“真是一条油光水滑的狐狸。”
少女身着浅纱素裙,于床榻之上闭目打坐,房内门窗皆闭。
但当时不过而立之年、前程定然无量的秦酌,看着面前仅挂着参军虚衔的西老太爷,眼神如他落地双足普通果断,“秦酌是个粗人,自知没那当官的命,何况,连秦酌这名字都是参军大人给起的,参军大人如果不嫌秦酌笨拙,就是让我秦酌在府中喂喂马挑担水也好。”
西江月见他面上笑意奉承,知他又要说些油光水滑的话来,抬手重弹手中长剑剑柄,声音颇冷,“我许你再说三句话。”
苏幕遮当即放手,掌心却仍被剑身内力拍出片片青紫伤痕来。
“不是!”西江月面上笑意渐浓,当真道:“是你所独占的……贱气。”
老管家原名秦酌,乃是当年跟从西老太爷在疆场之上打拼、立下过赫赫军功的名将;更在一场平叛中将重伤的西老太爷从死人堆中背了出来,西老太爷感念恩典一向待他亲如手足,曾向圣上为其求来官职,并亲身为之购置天井。
西老太爷的儿孙,亦是在秦酌的照看之下长大的。
先前,在西玄、卜见二人的合力压抑之下,西江月才得以送出那一掌,事情产生之时她心中独一仇恨,回城途中,她才心生疑虑——春花诸多行动,更像赴死。
“大蜜斯,您看,老管家说这是苏家二公子送于您的玉石。”又青面上虽尽是欢乐,但又有些迷惑,连她这般的丫环也能看出这玉石质地不过平常,为何家世显赫的苏家二公子,会把它送于自家蜜斯。
“夫人……”
“此物是苏家二公子送于大蜜斯的。”面上还是古井无波的白叟,涓滴没有被人轻视的不悦,只抬手将一物送至又青面前,“不消送我这老头子了,好生照看月儿吧。”
“又青,我有些想喝你煮的酸梅汤了。”西江月抬眸看了眼托盘中的玉石道。
西老太爷垂死之际,紧攥着老兄弟的手,交代道:“家中几个孩子……就劳烦你代为兄照看了,我们……我们等上面……再好好喝一杯。”
“并非我进步。”西江月抬眸看向跳窗而入的苏幕遮,笑道:“而是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。”
“此玉石,乃颍川所独占……”苏幕遮话音未落,便已翻身出了听风阁。
苏幕遮闻言,心中甚是对劲,面上却又染了小女儿家的害羞带怯,“夫人所言特别,莫不是为夫体香。”
“夫人又何必。”已退出床帷三丈以外的苏幕遮,面含幽怨,轻叹一声,道:“打在我身,痛在你心,我知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