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53】我自抚顶,撼乾坤[第2页/共2页]
“只要你说他是老怪物,我便给你个痛快!”眼盲春花五指轻扣身下冷硬巨石。
西江月不晓得阿谁老男人究竟在那条贩子上站了多久,她只知,第二日再见到他时,他脸上还是挂着奉承的笑,那条她偶尔沉闷才会去逛上一逛的寒酸贩子,店铺也还是开着。
西江月只觉胸腔当中方才还挣扎欲出的一颗心脏,现在再次被暖流强压下去。
西江月面色惨白,眼神阴冷,死死盯着还是云淡风轻的眼盲青年,“你……才是怪……物!”即便她日日直称鹤见为老妖鹤,但却听不得面前瞎子如此摧辱于他。
“月儿,若你累了、悔了,马上返来便是,无翎山便是你的家。”
他左手再点右臂,运气轻推,右手伤处忽有乌紫血液流出。
他还说:“月儿,你看这无翎山上甚么都有,师父又不熟谙路,你若下山了,师父找不到你该如何办?月儿不下山可好?”
“你这又臭又硬的脾气,像极了茅坑里的石头。如何看,都不像阿谁怂包能教出来的门徒!”眼盲春花平平语气中多了些许不耐,方才,他还轻叩身下冷硬石头的五根手指刹时没入石中半寸,他五指刹时作拳,手中石头已被捻做齑粉。
“还在护短?”眼盲春花嘲笑轻哼一声,右手朝飞流瀑布轻掐一指,便见绝壁上缓慢大水中有一小股水花刹时分流,跟从他弹指的行动蓦地扎入西江月身上巨阙穴。
西江月蓦地想起三月前,老妖鹤送她们姐弟二人到山脚牌坊下,千叮万嘱以后,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因长年写书而熬坏的一双眼睛,说道:“月儿,不下山行吗?”
“咚!”一声微小落水之声响起。
耳边水声暴涨,崖壁人影渐远。
“啊!!!”西江月只觉身材已被洞穿,肌肤扯破之感刹时将周身疼痛扩大到极致。
春花唇角笑意以是手上感受垂垂凉了下来,他声音中终有了分歧以往的愤怒意味,“你这疯丫头,竟还想与我以命换命。”
“雨落惊觉春意迟,弦起方笑鹤阑珊。”眼盲春花捻脱手中粹了毒的银针,笑道:“这春意迟,是那老妖怪秘制毒药中的一种,平常无色有趣,遇水便是剧毒,即便肌肤触碰,毒性也能马上在人周身敏捷分散。”
“你这些算甚么?”当时,小小的西江月伸手掀翻了一家糕点摊前的矮桌,丢下“东施效颦”四字以后,便回身拜别。
西江月已近迷离的双目当中,半分腐败稍纵即逝。
西江月说话之时,一阵猛咳,口中乌血霎染薄唇,一双墨玉清泉的眸子却死死盯着春花眉心。
当时,她经常想:若不是这些年来这个怯懦老男人一向在为她炼丹续命,她毫不肯留在无翎山那种不毛之地。
春花对于劈面而来的银针不躲不避,手腕翻转间,已将银针捏在指尖。
“休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