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隔世(婉兮)上[第3页/共4页]
徐婉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佘鹭竟又有身孕了?
“家事么。”谢迁也收了笑意,微微眯了眯眼睛问:“朱大人方才的言行,谢某不巧都看在了眼中,再连络朱大人身边这位佘姨娘这些年来的受宠程度来看,不知一张宠妾灭妻的折子,是上得了还是上不了?”
相较之下,朱希周的脸上便只要冷然:“此乃朱某家事,就不劳谢尚书过问了。”
莲姑一边接过,一边赶紧地问。
那也是一个春季。
“是。”
她自幼喜好插花,身为世家女少不得又写得一手好字,同蓁蓁学了取雪制香打发时候,在他那边竟十足成了装模作样——
方才之事,于女子而言多少是有些尴尬的,她却毫不避讳,神态亦不见半分躲闪。
还是说做过御史的人,说话都这般直白?
徐婉兮也感觉他很奇特。
莫不是老爷还敢对夫人脱手了?
“谁说我是求来给你的?”徐婉兮嗤笑一声。
莲姑听得破涕为笑。
只是她自幼怕蛇,等闲不提阿谁字。
她们这两颗小时雍坊明珠,在情路这上头,可谓是一个赛一个地不别扭。
天垂垂黑了下来。
“姐姐这说得那里话,mm只是昨夜做了个梦,是神仙指引着说,要来开元寺寻主持方丈,求得一枚安然符,日夜戴在身上,方能保胎儿安然……”佘鹭强忍委曲地笑了笑:“谁成想却在此处碰到了姐姐,而姐姐又求得了安然符,想来这恰是我们朱家的造化。”
“你无病在身,要这安然符何用,拿来。”朱希周已朝她伸出了手去。
“老爷莫不是忘了,我父亲现在正值病重之时吗?”提及此,饶是徐婉兮也不由恨得眼眶发红。
说罢,自负迫使他没法久留,看也未再看徐婉兮一眼,便带着佘姨娘拜别了。
也是在这开元寺里。
可那朱希周是将一腔密意全都给了对方,连分一丝都不肯分与她家女人,且不知因何,她偶然在一旁瞧着,乃至感觉朱希周底子就是在决计做给她家女人看,竟像是在用心拿软刀子去捅女人的心,频频激得女人落空明智。
徐婉兮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外,又看了看桌上倒好已久的茶水。
他还欲再说些甚么,却忽觉肩上一痛,一只大手不知何时落在了他肩膀上,那人使了力,叫他不受节制地就松开了对徐婉兮的钳制。
莲姑见得她身上淋得半湿,赶紧上前替人换衣。
虽称不上有太多交集,但从他第一次见到她,也已有整整八年了。
他敢来,她就敢泼。
都城朱府内,身穿丁香色绣莲纹缎面褙子,雪色马面裙的徐婉兮面色沉沉地从外书房中出来,不顾身后撑伞的丫环,兀安闲雨中疾步而行,一起不作逗留地回到了本身院中。
他始终还是顾忌定国公府和所谓名声时令的。
那些外人等闲看不见的,才是最伤人的啊。
谢迁想着这些,思路有些远了,待回过神来,只见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已转了身。
也不知她家女人到底做错了甚么,竟惹得这位昔日里受过定国公府恩德的仁厚君子这般看不扎眼!
那人松开了手,面上乃至挂着笑意:“佛门圣地,朱大人这般行动,怕有失风采吧。”
但主持年纪大了,此时见了徐婉兮以后,多数旬日半月内都不会再见其他香客。
可他到底还是没敢来啊。
“给我揉揉手吧。”
可那贱人呢?
“朱夫人留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