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篇 一张明信片[第1页/共3页]
放工后,将明信片谨慎翼翼地收在包里,仿佛一不谨慎,就将曾经的光阴撕碎了。因为老婆也是我的同窗,以是明信片里有她的名字。回到家,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,看到正在做功课的儿子,非常欣喜。
我是杜斐,可别曲解,不是情深深雨蒙蒙内里阿谁老是弄得鸡飞狗跳的杜飞,而是木土杜,单名一个斐字。我的名字来源很简朴,我爸姓杜,我妈姓斐,他们都是独生后代家庭,以是我的名字一整合,就变成了杜斐。
我低头看书,不答复。老婆也认识到本身说了我们之间的禁语。这十年来,我们俩向来不敢提阿谁熟谙的名字,因为它是会随时让我们发作的导火线。我们都谨慎翼翼地包裹着,本身不说,也不让对方等闲说出来。老婆见我没有答复,也就识相地走开,单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。
老婆俄然像想起甚么,一边敷面膜一边走进书房,对我说:“你是不是特别猴急想去,看看你的初爱恋人是不是风采还是。”
周末更是各种教诲班,让孩子的童年都破钞在了读书这件事情上,实在无趣。以是当代的孩子身材越来越差,因为贫乏活动;目力越来越差,因为贫乏歇息。孩子完整被功课和学习绑架了,父母们还美其名曰不输在起跑线上。我担忧有一天我们的孩子还能跑得动吗?
老婆和我设法完整不分歧,她感觉别的孩子都补课,我们孩子不补,就out了。偶然候我想多给孩子一些本身的时候,都会引发不需求的辩论。厥后,在孩子的教诲事情上,我做了甩手掌柜,老婆一小我带着孩子跑前跑后,乐此不彼。而儿子,就成了老婆每天四周夸耀的东西。实在,望子成龙,望女成凤的过程中,孩子不但累,大人更加累,父母把本身幼年没有完成的遗憾全数依托在孩子的身上。多少父母等在高考的考场外,骄阳炎炎,却死守阵地。以是说,不幸天下父母心。
“时候定在十一,我们去不去?”我一边拿了本黄仁宇老先生的《万历十五年》,一边问。实在我的内心早就想去了,十年未见,不晓得梦里的阿谁女孩是否还是风韵犹存。
程晶晶,我快速地在脑海里搜刮关于她的信息。十年没有再喊出口的名字,俄然呈现,让人感觉脑中一片空缺。终究从影象的海马体中找到了与这个名字相对应的脸。程晶晶,是02级我们机器工程班的构造委员,有着西北女人的热忱豪放,常常大包大揽班级的统统文娱活动。长得不算标致,但是身材高挑,凹凸有致,穿衣打扮都是阿谁期间的潮流前沿引领者。当然,这些都是需求一个能够让她烧钱的老爸,程晶晶他们家是家属企业,从一个铁匠铺发财到现在的重型机器东西制造。以是在当时男多女少的理工系,程晶晶绝对是明天所说的白富美,是很多男孩寻求的工具。我记得她是西安本地人,此次她构造大师十年同窗集会,估计也是和她在西安本地有关。
儿子昂首看了我一眼叫了声:“妈,爸爸返来了。”
吃过饭,儿子进房间持续做功课。我就把明信片交给正在看电视的老婆,老婆先是迷惑了一下,看到明信片背部的聘请函,才晓得本来是十年同窗会。她笑着说:“都十年了,时候过得真快呀!想想我们那些个同窗,不晓得都变成甚么样了?”说完,老婆拿脱手机,照了照本身,脸上已经呈现色斑和眼角纹,让她不免有点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