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天真[第1页/共2页]

“要看。”

宇文歌细细咀嚼沈碧君的字，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“臣女幼经常听母亲诵经，母亲亡故后，我经常誊写经文记念。”

宇文歌意犹未尽地收回他的目光，“出去吧。”

“皇后请朕畴昔，莫非有甚么事？”

“皇后本日请朕来有甚么事要商讨么？”

沈碧君接了过来，说道，“陛下真的要看？”

小允子取来一件黑灰色狐皮大氅给宇文歌穿戴好，服侍着宇文歌出了御书房。

她话音未落，眼神又规复了失落，“臣女字拙，怎敢与先帝相提。”

“你曲解朕了。朕真的是……哎呀，朕是想说你的字是有些像出自男人之手。但是……”

“真的？”沈碧君眼睛里又充满了灵动，如同不谙世事的少女，天真烂漫，看得宇文歌竟有些泛动起来。

沈碧君弯起眼睛，调皮地一笑，“那陛下可不准笑话臣女。”

沈碧君瞪大了眼睛，惊奇地看着宇文歌，“真的？”

“臣女端庄练字不过三四年，那边有甚么研讨，不过是平时喜好写上几笔打发时候的。”

宇文歌的直觉奉告他，这个沈碧君是有些特别的，可这几日沈碧君非常循规蹈矩，宇文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的，但是这一会宇文歌的目光已经有些移不开，只想把她的笑容深深印在脑海里，那动听刺眼却不自知的笑容。

宇文歌忍住笑意，一本端庄的说道，“朕是感觉你的字倒是有些先帝的风骨。”

这丫头方才还是请他“恕罪”，这会就变成请他“降罪”了，看来是真的有些活力。

宇文歌见到沈碧君有些气恼却忍着不敢发作的神采，感觉太成心机了，竟忍不住想要再戏弄她一下。

沈碧君神采更沉了。

这个天子风骚佳话可很多，不但宠幸过几个宫女，更是经常溜到烟花柳巷之地，甚么样的女人没见过，只怕她这点雕虫小技早就被他看破了，但是他仿佛一副信觉得真的模样，对她也是忽冷忽热，实在让人捉摸不透。

司徒皇后微微一愣，旋即规复了崇高文雅的笑容，“皇上是不是忘了，前几日说过每逢月朔十五必然来坤宁宫用膳。”

“皇上。”门外响起了小允子的声音。

“这学甚么东西工夫当然首要，可更首要的是悟性，朕感觉你很有天赋嘛。来，你也写两笔让朕瞧瞧。”宇文歌将手中的笔向沈碧君递去。

“皇上不是说不笑话我嘛？”沈碧君神采一沉。

宇文歌到了坤宁宫，玉盘珍羞已经摆了满满的一大桌，司徒皇后一身凤袍华丽高贵，庞大的金制凤冠仿佛压得她不敢低头，她就如许微微昂着头，一如即往的崇高文雅的笑容挂在不算美艳的脸庞上。

这的确不像出自世家蜜斯之手。本朝贵族多正视女子才艺，几近每个世族蜜斯都是自幼学习书画琴棋，书法上大多临摹迦南师太，宇文歌见过浩繁蜜斯的笔迹，皆是隽秀清丽，可面前这个沈碧君的字实在是毫无半分隽秀清丽可言，竟比他本身的字更像一个男人所写。

“你别拿走呀！朕还没说完呢。”

“臣女不敢。”沈碧君答道，“臣女并不知陛动手中的折子是甚么。只是……只是见陛下的笔迹甚是超脱灵动，不由多看了几眼。”

宇文歌赶紧解释道，“不是笑话你，是感觉你写的风趣？”

沈碧君从宇文歌手中夺过那张纸，正欲折好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