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前程[第1页/共3页]

卫瓘现在是征北大将军，都督幽州诸军事，兼任幽州刺史、护乌恒校尉，同时还兼督平州，可谓大权在握。但是幽、平二州地处东北边关，离洛阳亦稀有千里之遥。卫平此行并没有希冀能见到卫瓘，只是想通过卫瓘留在洛阳的家人先套个近乎。走亲戚，走亲戚，亲戚之间只要多走动才会越来越亲，具有后代灵魂的卫平深知这个事理。

宰相门前七品官，卫瓘固然还不是宰相，但当朝征北大将军的门房仍然气势实足。也就是看卫平穿着富丽，他说话还客气点。如果换了田华来拍门，只怕早就被赶出去了。

在洛阳城南有一条朱雀大街，这里的地盘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，只要当朝权贵才有资格住在这里。卫瓘的府邸就在朱雀大街左数第三家，好大一片宅子，远远的便能瞥见两只石狮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蹲在那边，只是朱漆大门紧闭，门上的兽首铜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
门子这一去工夫不大，便仓促跑了返来，满脸堆笑，也换了称呼，连声道：“小公子，快，快，老爷有请！”

因为卫平只是个少年，以是对他这番较着带着几分老练的话，卫瓘不但没有感到不测，反而耐烦地解释道：“且不说城阳非是卫某统领之地，即便老夫有这个权力，也不能这么做。石崇的父亲石苞与老夫同殿称臣，亦是建国功臣，深得皇上信赖。现在他病逝不过数年，老夫便对他的季子动手，叫世人如何对待？”

卫瓘的府邸很大，前庭后宅泾渭清楚，下人们也是个个低眉垂手，来去仓促，不敢大声。卫平跟在一个奴婢身后，七拐八弯，来到了一处小院。小院里洒扫得非常洁净，几株青松顶上另有一抹残雪，墙角的腊梅顶着北风单独盛开，披收回阵阵暗香。

卫平宿世固然只是个小厨师，但他骨子里却有本身的庄严，也有本身的傲气。既然卫瓘不肯帮他，他便不敢再低三下四求人，当即拱了拱手，道：“伯父叨教，小侄知无不言！”

卫瓘沉吟半晌，皱眉道：“这只是你的猜测，可有确实的证据？”

卫平天然不会跟他计算，拱手递过一封贴子，笑道：“不知府里现在是哪位公子当家，还望行个便利，通报一声，就说河东卫平求见。”

卫平这才把父亲遇害的环境一一道来，末端说道：“伯父，小侄敢必定，攻击家父商队的盗贼就是城阳郡的官兵假扮。不然的话，朗朗乾坤，哪来那么多的盗贼？还望伯父替小侄作主！”

卫瑾遇害以后，刘氏也曾经派人前去洛阳向卫瓘报丧。只是当时卫瓘还在幽州，卫府由卫瓘的宗子卫密主事。卫密和大多数卫氏族人一样，对卫瑾并没有太好的印象，只是包了二十两银子便打发来人归去了。以后，这件事也就垂垂被他健忘了，竟然没有及时奉告卫瓘。

想到这里，卫平不由对卫瓘大失所望，起家再拜道：“多谢伯父教诲，侄儿明白了。如果家父在天有灵，就叫侄儿寻着那石崇为非作歹的证据，再来求伯父替侄儿作主。伯父事件繁忙，侄儿不敢打搅，就此辞职。”

门子听卫平称呼卫瓘为伯父，晓得这层干系远不了，顿时便笑了起来，说道：“公子既是有话要奉告老爷，那小的直接给你通报一声便是。”

卫瓘的公子固然都是“小魔王”的堂兄弟，但“小魔王”和他们还真没有过甚么来往，卫平乃至在影象中都搜刮不到他们的名字，只得再次拱手道：“鄙人只想找主事的公子，有些话想请他带给伯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