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天大的买卖[第2页/共3页]

卫氏家属嫡传的三支，卫瓘一支最“贵”，卫瑾一支最“富”，而卫岘这一支日子却过得紧巴巴。恰好身为族长，很多面子上的事情还必须撑着，卫岘很有些不堪重负。前次卫平送去的五百两银子总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但坐吃山也空，对于一个大师族来讲，戋戋五百两银子又算得了甚么？卫岘还得另寻门路。

陈安神采难堪起来，小声说道：“是聂老！”又道：“小的已经在他家四周布下眼线，如果有甚么风吹草动，立即报于公子。”

开弓没有转头箭，卫岘既然已经打起了卫瑾产业的主张，天然不成能因为李成的一句话便偃旗息鼓。他把脸一沉，冷冷地说道：“老夫在和你的主子说话，你插的甚么嘴！不幸我那侄儿英年早逝，你们这些主子就不守端方起来，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平儿。”

匹夫无罪，怀璧其罪！卫平现在算是深切体味了这句话的意义。如果卫瑾还在，或者卫平再年长五六岁，天然没有人能够随便打这笔产业的主张。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，要怪只能怪卫平还没有真正生长起来。但是卫平的心机春秋却要成熟很多，他很明白本身目前的处境，晓得如何进退，以是不吝把其他产业都交到卫岘手里以换一时安宁。

卫平只是个小厨师，平时打交道最多的不过是些锅碗瓢盆、油盐酱醋，对民气的掌控又那里比得上担负中正官多年的卫岘。但是老话说得好，没吃过猪肉，总见过猪跑吧。卫岘安得甚么心机，卫平还是一猜便透，不过是想鸠占鹊巢罢了。

就在卫瑾的棺柩运返来的第二天，卫岘带着卫苞、卫铄这对孙子孙女来到了闻喜。卫岘身为卫氏族长，卫瑾亡故，他天然要来凭吊一番，趁便看望一下孤儿寡母。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，现在连寡母刘氏都已经走了，只剩下孤儿卫平。

说到这里，他话锋一转，又道：“跟家父一起罹难的伴计都弄清楚了？”

从城阳带返来的尸体共有一百零三具，都是跟在卫瑾身边的家奴，此中很多人断胳膊少腿，死状甚惨，已经难以辨认。本来，家奴就跟府里养的那些牲口一样，死了也就死了，没有人会在乎。但卫平却对峙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，并且要给他们的家人一笔抚恤。而这件事就交给了陈安卖力。陈安也是费了好大力量，终究弄清楚了环境。

卫岘闻言，心头便是一喜。

现在，看到卫瑾这一支只剩下幼年的卫平，卫岘便忍不住动起了心机，拉了卫平的手，道：“平儿，你年纪尚幼，令尊的这些财产只怕管不过来。老夫想从族中给你请几个帮手，你看如何？”

尊卑有别，李成这个管事说到底毕竟只是个家奴，面对卫岘的呵叱，他也是敢怒不敢言，只得乖乖退过一旁。

“既然不当讲，那就不要讲了。”卫平悄悄挥了挥手，说道，“李管事、陈管事，我晓得二位是为我好。我呢，也是心中稀有。有句话请你们记着，人欺，天不欺！该我的毕竟是我的，即便现在落空，将来总有一天我还是要拿返来的。”

卫平脑筋转的缓慢，刹时便有了决定，也是悄悄感喟一声，说道：“叔公言之有理，小子幼年，确切撑不起这么大一份家业。河东卫氏本为一体，小子逢难，自当请叔叔、伯伯们帮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