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入冥[第1页/共3页]
林竖贤僵住,说气不气、说哀不哀,只要无法无词,只能瞪眼瞧着,林夕落转过身去,扫视统统人,“谁拽其吃的酒菜?还不肯站出来?”
林夕落抹了脸,也不顾这副糟粕模样,回言道:“您此时还要赠门生一‘忍’字?”
“那丫头如何办?”林政辛指着杏儿,方才一向未措置,也是因她乃胡氏身边的人,并非林府指派的下人。
日日如这天日过,可就在昨日晚间,杏儿查完屋子,本是筹办收拢冰盆等杂物,孰料宋妈妈喊她将十三爷给肖金杰的馒头搬走,给守夜的下人们加点儿宵夜,杏儿焦急,便将油灯放在此处,念是稍后返来再取、再锁门。
他能说何?苦口婆心的劝止在林夕落耳朵中或许只乃一个引子,她迈出阿谁屋门,言行却还是这般极度硬狠,可回想起方才角落中伸直的薄弱身影,那张哭花无助的颜面,林竖贤也狠不下这颗心放手不管,恰是举足无措之间,便听林政辛请他进正堂饮茶叙事。
林政辛停了声,迎上两步:“竖贤先生,你如何来了?”
这一问,林夕落沉默了,如何化解?她心中有苦诉不出,但化解二字,她似从未想过,好久才道:“谁纵的火谁死,我惹的祸事,我来担。”
“起来。”林竖贤走了出来。
林政辛此时正听着杏儿说这着火一事的来龙去脉,越听越是头疼。
可这一忙就是一晚,又有两个守门的婆子拽着她吃点儿小菜,别瞧着杏儿才十二三的年事,这几句好话哄着,她的话匣子也就翻开了,从跟着这位九女人起说到现在,一晃十几年的光阴在其口中侃侃而谈,添油加醋少不了,也是为了在林府的下人们面前抖抖分量,待吃用完,便把油灯的事给忘至脑后,回到后罩房就睡了。
“大女人……”杏儿惨嚎一声,春桃已经派其他的妈妈将她拽走,随即指派小厮去清理烧黑的南屋,丫环们也跟着擦洗,院子内转眼就又繁忙开来,可林竖贤却一向都站在原地没说半句话。
林夕落不肯再听,退后几步从其手中抻出衣裙,“十三叔,给您赶车的下人里有没有等待结婚的?稍后就给她送去,赏上五两银子……过个一二年办丧事吧。”话毕,林夕落再补一句,“银子你出。”
哭?林竖贤听到这个字不管如何都与林夕落联络不上,见过她狠、见过她泼,见过她笑,见过她辩论,还从未看到过她掉泪……
如若这丫环所言即真,那单看大要还真与外院无关。
统统人瞬时望去,那两个婆子的脑袋恨不得垂地,见实在躲不过,这才迈步出来,跪地回禀道:“九女人,老奴也不晓得杏儿这丫头事没做成,她也没说……不关老奴的事啊。”
林竖贤推开南屋的门,一块大木板子落下,恰是砸了他的脚。
林夕落看着他,恭敬施礼,“先生方才所言,门生受教。”举起春桃送来的水杯,直砸在地,清脆一声,碎片迸起,林夕落目视林竖贤道:“……碎瓷粘黏也非整物,伤痕无补,何况先生方才所言,恶人从冥入冥,门生便要寻出恶人,送其入冥!”
旁日都无事,恰好今儿如此巧?
“如何着?”林政辛凑上前,他瞧着面色庞大的林竖贤,明显这师徒言行有异,不然林竖贤也不至于脸涨的像猴屁股似的通红。
“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