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旧物与旧事[第2页/共2页]
“本年的补助钱已经下来了,你帮我去取出来,给戏团的老伴计们把最后的那场演出费给结了。”
“好多了。”
董大成回到客堂取了个纸箱和一块湿毛巾来,先将布上的脏污清理了,再把幕布都折叠整齐装进箱里。
“你说你,来就来了吧,还带这些东西,见外了不是!快进屋坐!”
董大成抱着木头倒腾了一会儿,终究将木头扯松了些,却又不慎碰落了木头上方挂着的杂物篮子,一些旧物便倾倒了下来。
头一家姓董,便是那晚敲开的第一家。董大成传闻是徐清远的儿子上门做客,倍感不测:
“这钱我是真不能收。这么些年来你爸为了戏团的事,倒贴出来很多钱了,这石头砸到湖里还能听个响呢,你爸他……唉!”
“您就收下吧!您要不收的话,我爸能把我给念叨死。钱虽未几,也能给孩子买点新衣裳啥的收下收下!”
董大成把信封推回徐来运面前。
提及熟谙的事物,董大成的话匣子便一发不成清算地翻开了。
“不了,我还要赶往下一家呢!”
此人呀,劲往一处使的时候,力量也就大了,当时前提这么差都挺过来了,现在却……咳”
“那大成叔,我的任务也完成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出乎料想的是,徐清远并没有说戏团的事,反而塞了张暗红的存折过来。
“感谢,我不抽烟。”徐来运客气道。
“这订幕布、量身做戏服、取布啥的事情,就归俺徒弟管着,俺徒弟又带着俺,忙过一阵又一阵。赶上急活,连戏团里有些才过门的媳妇都被叫去做针线活了……
“……”
徐来运诚心肠说,见董大成眼里有些讶异,又接着说道:
进病房之前,他也几次做了心机扶植,筹算对父亲采纳“小火慢煨”的安慰体例。
冗长的5分钟畴昔了,手中的热茶也没凉下来。徐来运取出来之前特地在文具店买的信封放到茶几上:
照片中的父亲已卸去头面,只脸上还带些妆色,身形矗立地站在台子中心,风韵矗立,清俊疏朗。
“这些呀但是当年咱唱戏时挂着的背景布。你别看这布不起眼,当时这布可金贵着呢!
春日的朝阳几近能照亮统统阴霾,却照不亮邱小娥绝望的眼底。
徐来运固执地在父母的催促中熬到了35岁,如无不测的话,他筹算一向熬下去,直到他功成名就后再考虑小我糊口。
“我爸住院以来,已经很少再提及戏团的事,我信赖他已经是想通了!再说,现在的人谁还在听咱的戏?戏团闭幕也只是迟早的事。”
说着,董大成从兜里取出烟来就要递给徐来运。
“你说的在理……唉!都是命啊!你爸他,心好,就是不太认命,不然,也就不至于吃那么些苦头,受那么些委曲了!”
“这两天忙着地里的活,也顾不上去看你爸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