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寻父记[第1页/共2页]

“来运，我走那半边，你和我婶走别的半边，咱俩一人打一手电机筒分头找，你顾着点我婶别走太快，找到了就打电话。”高乐天说完，才转过身，便听到不远处模糊飘来几声哭泣。

出得办公大楼，便是邱小娥在春寒料峭的夜晚六神无主地盘桓着。徐来运上前安抚道：“妈，刚才我看了一圈，门口装着的监控就没亮着，估计也是好久没用了，查不到啥子。”

“妈，莫上慌（不要急）！病院这边的人你问过了没有？”

“徐清远？哦！仿佛有点子印象……明天夜黑也是这个时候，我这急诊室来了很多人，传闻是戏团打斗了送过来的，动静闹挺大。你父亲也绝地很，嫩（这么）大年龄了还搁耶（跟小年青打斗）。”

空无一人的活动广场约莫有100多米宽，场上没有路灯，也没有行人。健身东西被安设在西南角，闲置的农耕器具则呆在另个角落，像一个个深思的守夜者，保卫着一方六合。

高乐天二话不说当即回身走向泊车场，徐来运紧随厥后，不发一言。“我跟你们一起去。”邱小娥亦步亦趋地在俩人身后，“你俩也别拦着我了，我自个在病院也待不结壮，在路上指不定还能想起点甚么。”

邱小娥强打着精力，将些微的谦虚和矜持裹进客气的问候里，一遍遍对着门里门外的人说着：“还没睡呢？来运儿，这是你X叔，快叫人。”

他边说边把邱小娥扶到门口的长凳子上坐下：“爸的病还没好利索，指定走不远，你先想一想，这四周有哪家是他常提及的吗？用他手机联络上尝尝。”

“……呵呵。”徐来运不知如何搭话，只得嘲笑两声便起家要走。

“对对对！就是他，你快打一个尝尝。”

邱小娥深思半晌，俄然想起甚么，冲动得嗓门也亮了起来：“瞧我这给懵的！我咋就没想起来老董家！他家离这里不远，也就五里地，骑个电摩托十多分钟就能到！”

走廊绝顶的洗手间门口没有门，洗手池里支棱着个拖把头出来，搭着时偶然无的水滴声和感到灯，渗人得慌。

“监控？那是行政部管着哩！查不着查不着，早就坏逑（掉）了！”大夫挥挥手，眼神里带着些警戒，“你父亲叫啥？住哪个病房？啥病出去的？”

“问了嘛！都说没重视、不晓得！这黑天瞎火的，还带着腰伤嘞，能跑那里克（去）？都怪我！我一天一宿地没合过眼，晚餐后眯瞪（睡）了那么一会儿，醒来以后别人就不见了……”

喃喃自语间，徐来运俄然眼神一亮，回身扣问道：“妈，我仿佛记得你说过村里曾有过旧戏台，厥后被拆了，位置是在哪？”

“小伙子，俺们这儿监控你是查不了了，你往别处找找，我看你父亲分缘挺广哩，说不定是嫌病院住的不美气（不舒畅）在哪家老伴计家里耍着呢！”

“不怪你，谁也不怪。我再去问问！你和乐天在门口等着。”徐来运仓猝交代以后便甩开步子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住院部大门四周，抬眼看了一周，在角落上方的摄像头下站定了一会，很快又朝病院二楼的行政办公室飞奔而去。

说着她从外套里兜取出个棕色手机套，翻开有些沧桑的封皮叠在手机后背，靠近面前去返看了又看，又作难地递回徐来运面前：“这屏幕太滑，我用倒霉索，老花眼镜也没戴，你快帮着找找你大成叔的电话号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