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齐家龙的梦魇[第1页/共2页]
趁着父母拌嘴,就在程江海再次偷偷摸摸地将手伸向屁股缝的时候,远处传来了何亦安镇静的呼喊,惊得程江海一颤抖,手指差点没直接戳进屁眼里去。
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你不是蔡三姑,你又安知盖棺定论的那一刻,她不是欣然地闭眼,幸运地逝去呢!
“亦安!”
程江水顾恤地看了看弟弟,温言地叮咛道:“江海,记着啊,早晨别再喝那么多水了,睡觉前先把尿给撒了。”
“滚,你这个没球用的东西……”
“妈,疼疼疼……”
一旁的程江水跺了顿脚,刹时羞臊的面若桃花,嗔怒道:“爸,你说啥呢!”
“啊!妈,快罢休啊,疼疼疼……”齐家龙惨叫连连,蔡三姑无法地撒开了手,一阵余怒未消。齐家龙痛苦地揉揉耳朵,俄然反应过来:“呃,也是哦,我怕他干吗呀?对了,妈,你从速去探听探听,他返来干吗?”
局促不安的他除了稍显严峻外另有点羞怯的脸红,毕竟大了一岁,也略微有了点耻辱心,尿床这事还真不是男人汉无能的事。
“他考上了,不就滚的远远的了嘛,今后再也不回团场了,我就不消这么提心吊胆了。”齐家安欣然地胡想着。
“你有个屁事,不就想着跟几个狐朋狗友耍去嘛!”
“干爸干妈,江水,我返来啦!”
“妈,看,阿谁!阿谁不是何亦安吗?”齐家龙颤抖的手指伸向火线。
蔡三姑就是如许生活着的,女人熬成媳,媳妇熬成娘,老娘熬成婆,平平平淡地走完平生,盖棺定论的时候,坟头竖起一道墓碑,上书五个大字:浅显的婆姨。
齐家龙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他们有啥啊,不就脑筋好使点吗?有鸟用,还不是一样窝在这个破团场里。”
没有经历杜婉玲如许大起大落,风雨飘摇,也没有流浪乞丐那样的飘零凄苦,饥不择食,比上不敷比下还是不足的。
“呼”一阵疾风过后,蔡三姑的巴掌精确地落在了齐家龙的后脑瓜上,收回嘎嘣脆的响声。
程家安正忙着捯饬着那棵垂垂抽枝散叶、朝气勃勃的小杏树。
碌碌有为,相夫教子,小人物有着小人物的盼头。
齐家龙像只吃惊了的兔子,风俗性地想找个旮旯拐角的处所躲藏起来,可当场就被蔡三姑揪住了耳朵根子。
“哎呀,还真是何亦安返来了!妈,我得躲躲啊……”
只是程江海的尿液实在有点太多,除了能给杏树饱施营养外,还把多余的肥料撒在了被褥上,骚臭难闻。
团场里的日子平平无奇,常常是本日复明日般地复制、黏贴、再复制、再黏贴……可这就是糊口啊。
陇佑,团场。
“亦安哥!”
恨铁不成钢的蔡三姑有点想把儿子直接踹到井里的打动,怒不成遏地怒斥道:“你这个跑不过乌龟的兔子,孬货!扇自个脸呢!”
或许是站的久了,程江海本想扣扣发痒的屁股缝缝,看着母亲狠狠甩过来的眼神,吓得从速将手放下,紧接着耳畔传来恶狠狠的雷霆之音。
程江海委曲地喃喃道:“妈,我不是用心的!”
“程江海,你自个看看,多大的人了,还给我整天画舆图,你羞不羞啊。你是看着老娘我整天没事做是吧?说说看,这都第几次了?小兔崽子,你下次再敢给我尿床,谨慎我剁了你的小牛牛!”
李秀兰拍拍胸脯,一副‘吓死老娘了’的惊骇模样,皱眉怒斥道:“你老是一惊一乍的,吓我一跳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