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|第二穿[第2页/共4页]

“你的体内流淌着皇族的血脉，”指尖悄悄地按揉着楼扶芳发红的额头，卫成泽议论起这件事的语气，就仿佛只是在说明天早上吃了甚么普通漫不经心，“而我，本该被冠以楼的姓氏。”

因为先皇膝下的子嗣希少，又总因一些不明启事此遭遇不测，乃至于当他俄然病逝时，宫中的男丁竟只要当时独一十二岁的五皇子卫成泽。国不成一日无君，别说是个已经识事了的五皇子，就算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，那些大臣也会赶鸭子上架，将人给推到皇位上去。

楼扶芳没有说话，他也实在有点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卫成泽这个题目，乃至于在本日之前，他也是那些对卫成泽抱有一样评价的人之一。可既然晓得了卫成泽并不似设想中的无能与昏聩，楼扶芳却也不肯意他就如许顶着这些骂名。

“昏庸无道，听信谗言，刚愎自用，妄图吃苦……”一个个地列举着外头的人对本身的评价，卫成泽侧着头看着楼扶芳，“你感觉，我还会在乎头上再多一个‘残暴不仁’的称呼吗？”

做好了驱逐刁难的楼扶芳：……啥？

卫成泽闻言眉头一蹙，正想说话，却被楼扶芳给抢了先：“不管如何，他们毕竟哺育了我二十多年，”生恩不如养恩，起码在这二十多年里，他们并未虐待过他。看到卫成泽越蹙越紧的眉头，楼扶芳停顿了一会儿，持续说道：“更何况，臣也不但愿陛下因为臣，而背负上残暴的骂名。”

没法得知卫成泽的设法，楼扶芳沉默了一会儿，还是开了口：“臣还是以为陛下不该对他们脱手。”

“那您就会获得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。”既然已经晓得了等候着本身的运气，楼扶芳现在也就不在乎一些虚节了。他挺直了脊背，毫不害怕地与卫成泽对视。

“不过，这些都无所谓了。”就在楼扶芳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的时候，卫成泽却忽地叹了口气，盘着腿在楼扶芳的面前坐了下来。没被衣摆遮住的一只足露了出来，那瓷红色的肌肤，仿佛比这用玉石铺就而成的地板还要细致上几分。圆润的脚指微微蜷起，因为空中的寒气而颤了颤，又往衣摆底下缩了缩，可终究还是露了大半在内里。那模样，不知怎的，竟闪现出几分无端的敬爱来。

“这件事但是你最敬爱的父亲，亲口奉告我的呢，”见到楼扶芳惊奇的眼神，卫成泽微微一笑，不急不缓地扔下了一颗炸弹，他停顿了一下，迟缓而又清楚地将剩下的半句话说了出来，“――在我十二岁那年。”

曾经在楼扶芳的眼中，卫成泽不过是个仰仗着运气坐上了皇位的无能之人罢了，刚愎自用，昏庸无道，可如果刚才他所说的那些都是究竟，那么之前那他的那些看似昏聩的行动，却都变得玩味了起来――起码就卫成泽现在的表示来看，这可不是个那么轻易听信谗言的人。或许现在朝堂之上的局势，恰是这小我所一手形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