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破阵25[第4页/共10页]

杨启福点头, “本日早朝时, 驸马问斩的圣旨已下, 公主晓得了, 是来讨情的。”

戚浔极快地扫了一眼四周，面对世人的逼视，面上顾忌之色非常较着，就在她踌躇要不要直说之时，傅玦俄然站了起来，“驸马确不能斩！”

当头的拱卫司差吏道：“宋大人，这是驸马案的证供，下午申时以后，批示使会和郑尚书他们过来，待案宗俱定，明日便可送入宫中面圣。”

日头西斜，眼看着申时已过，没一会儿，孙律几人公然连续到了大理寺，主管们入厅堂定案，戚浔便带着两粒药丸出了大理寺衙门。

傅玦心中发笑，面上一本端庄道：“从旁支择子，多有隐患，但亦要看你我有无子嗣之缘，倘若没有，择人之时便要多费些工夫。”

赵沅艰巨地吞咽一下，“那陛下能够让我见他最后一面？”

他的态度比戚浔所言更令人不测，核心人群里也轰然群情起来，便是刑台之上，始终未动的秦瞻都忍不住抬了头。

宋怀瑾送了孙律分开，返来便还看到戚浔站在门口发怔，他无法道：“别想了，明日将长公主府高低的证供一核验，后日行刑，这案子便算落定了，此番我们跟着拱卫司行事，前面追责当年办案的旧臣才有得忙，迩来都城承平，你多帮着魏主簿，王肃和朱赟他们一走，我们可缺人手的紧。”

戚浔扬眉，“王爷自省甚么？”

……

杨启福赶紧带着侍婢进殿，又道：“陛下，临江王来了。”

“最早也是明天早晨。”

韩越面色一肃，道了声“获咎”，握住赵沅的臂弯便将她往下拉，赵沅即使不肯，却晓得事情已经没法挽回，不得不狠下心肠分开。

雨势微歇，夜色已深，复验过的卷宗被送走，只剩下两个小吏还在繁忙，见戚浔返来，几人都是不解，戚浔便道彻夜要在值房过夜。

出了衙门，外头恰是余晖融金之时，傅玦掀起帘络，令她先上马车，戚浔眨了眨眼，借着他的手臂爬上去，刚坐定，傅玦便矮身进了马车。

戚浔语塞，这时，宋怀瑾却抬眸看向她身后，“王爷——”

戚浔又去看卷宗，越看越感觉古怪，“许是问漏了，只能再去审一遍。”

戚浔之语如同惊雷，孙律更是面露不快，圣旨已下，法场齐备，眼看着驸马即将行刑，戚浔竟在此时出来禁止？

后日驸马问斩，留给他们的时候并未几，宋怀瑾晓得章程，叮咛人接下，又返回正堂，“叫魏主簿来，可细心些，千万不敢有讹夺，下午郑尚书和蒋大人他们过来，若哪处出错，可不好交代。”

傅玦言辞晦涩，建章帝何尝不懂，“你在朝多年，又得傅韫教诲长大，应当明白当权不是你想的那般轻易，朕做到这一步，你另有何牢骚不成？”

戚浔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忽而想起一事，又道：“但我是女子，大周没有女子担当爵位的先例。”

戚浔心底又出现高潮，“陈伯长命百岁，今后另有很多好景可看呢。”

戚浔心头一跳，回身去看，正门处站着的真是傅玦，她眼瞳亮了亮，随宋怀瑾一同上前施礼，他二人酬酢两句，傅玦目光便落在了戚浔身上，“能够下值了？”

傅玦也如此做想，很快道：“即便驸马被问斩，也可持续往下查探，你既提到了绢花与发钗，我命人拜访当年同往瑶华宫的诸位蜜斯夫人们，她们或许记得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