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破阵15[第3页/共4页]

戚浔晓得那处所，罪人被砍头绞杀后，按例送与乱葬岗安葬，但没有哪个收尸人会为了已死的罪人操心极力，薄薄一层沙土，不等大雨冲刷，便有野狗野禽将尸身刨出，数日以内，尸身便会被分噬殆尽。

被找到的两个寺人皆年龄已高，俄然被拱卫司之人带回京中，自是惊骇不已，孙律进门，免了二人之礼，韩越看着此中一人道：“这是我们批示使大人，把你在路上想起来的那件怪事细心道来——”

孙律唇角微抿，“当年势发之时，我就在行宫当中，起火之时，我并未在玉茗殿，等下人找到我时，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都已经围在火场以外，我记得，当时长公主和驸马也站在人群当中，昨夜我脑海中俄然冒出与他们伉俪二人有关的古怪一幕，好似是这山茶花，但那动机一闪而过，我还未想清楚便消逝了——”

蒋万林说至此，宋怀瑾俄然眼底一亮，“徐闻璋！他是要去找徐闻璋，徐闻璋为忠信伯弟子，是当时的西山大营将领，他在兵部当过差，那陆家军中的蒙汗药，另有桐油，很能够都是出自他之手——”

戚浔这夜睡得极不平稳, 半夜恶梦连连，竟梦见长风阁那场大火又烧了起来, 似要将全部瑶华宫付之一炬——

宋怀瑾和郑怀兴也附和应是，可就在这时，外头却快步走来个衙差，在门口对周蔚和戚浔道：“刚才衙门以外来了小我，说要送一封信给批示使大人。”

“也不知为了甚么辩论，还闻声了砸东西的声音，又听驸马在说，‘本日是上元节，请公主殿下务必忍一忍’，可厥后长公主却接了句‘如许的人怎配’。”

戚浔目眦欲裂, 可忽而场景一换, 数丈长的白布被掀起。

戚浔虽想找出案子线索，但只此一念，也的确算不得甚么。

蒋万林点头：“小人不知，西门以外是卖力保卫半山的西山营驻军，小人不知他要去做甚么。”

孙律点头，“不肯定，当时我年纪尚小，很多事都记不清了，但我总感觉，多数是和案子有关的，不然不会在查案的关头想起来。”

“余下的话小人未敢多听，可外间传他们二人琴瑟和鸣，从未红过脸，小人感觉非常奇特，那样大朝晨的，能为了何事辩论？”

孙律听有信，立即便想到了傅玦，他肃容翻开信来，刚看了两行，神采便阴沉下来，“不必去公主府找当年同业之人了——”

“不错，小人不知那人叫甚么，但前一日朱紫们刚来时，小人见过那人，一向跟在公主殿下和驸马身边，既是男人，那天然便是驸马的侍从，那人长相平常，身材瘦高，因有些驼背之态，小人前夕便多看了两眼。”

周蔚接过信来，天然不敢多看，立即进屋递给了孙律。

孙律并不料外，“那先去京畿衙门。”

蒋万林点头，“小人们手上的差事要紧，只瞧见出去，而后小人们便换处所掌灯，不知他何时返来的——”

孙律眉头微蹙，“驸马身边之人？”

拱卫司在皇城以内，但有犯人押送，皆是打眼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