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破阵10[第4页/共5页]

孙律缓声道：“你和傅玦很像。”

没多时，孙律拿了水囊与干粮过来递给她，见她面上虽有疲色，眼睛却还亮晶晶的，忍不住道：“这份验状虽是关头证据，但重查旧案非同小可，你莫觉得如此便万全了。”

毛刷掠过骸骨的沙沙声不断于耳，碳灰和尸表蜡革落满了棺底的明黄绫缎，足足一个多时候以后，尸身的头骨、颈骨和胸腹处的肋椎骨被清理了出来，戚浔细心查抄每一处骸骨，但从颅骨看下来，直到查验完最后一节椎骨，戚浔也未发明任何古怪。

说完这话，他解下腰间佩剑，径直走到了一颗雪松旁坐下，背靠树干，抱剑养起神来，戚浔瞧见，也赶快靠着块青石闭上了眸子。

一股子凉意爬上戚浔背脊，她深知孙律所言并非打趣，但她一咬牙道：“这份验状便是铁证，若陛下圣明，便不管如何不该忽视，能开皇陵验尸，我也算大周朝前无前人的仵作，我死而无憾。”

这话是期许，又像是催促，孙律将她谨慎思看得明白，甚么也未说，径直纵马入城，很快便消逝在了城内澎湃的人潮当中。

戚浔严厉道：“高低缘都有伤痕，上缘靠内侧，下缘靠外侧，方向与角度分歧，不像两次刺入，更像是有两把利器，同时卡着肋骨从上往下刺进，这是人身上最末端的肋骨，只要从身后刺入，才会留下这般印痕，而肋骨以后，乃是人之肾脏——”

孙律道：“肾脏被刺，一盏茶的工夫便可失血身亡，而当时宫侍分开之前，二殿下尚是生龙活虎，大火以后，更无人在当时损毁尸身，是以是这中间有人暗害了二殿下。”

地宫外，果然已是落日西下，金灿灿的朝霞余晖铺满天涯，戚浔走出甬道的那刻，忍不住眯着眸子深吸了一口气。

戚浔呼吸一紧，复又用棉絮沾了白酒擦拭，直将统统灰垢擦拭殆尽，她方才禁止着冲动道：“找到了。”

孙律又道：“我们的推断，只是最无益于傅玦的一种，但谁晓得凶手会否傻到既杀人又用蒙汗药呢？若统统早有运营，也不是全无能够——”

“他并非是中了蒙汗药后被火烧死！”

地宫内不见天日，但戚浔也晓得现在早已日头西斜，要在入夜之前出发，那她的时候并未几，她快速收敛心神，持续验余下的骸骨。

时候一点点流逝，戚浔并不因为发明了线索而骄易，余下的骸骨，亦细心查验，但查验完最后一截趾骨，也并未发明新的伤痕。

戚浔心腔微紧，敛眸道：“卑职身在大理寺，曾与一众同僚们多次群情过这案子，说很多了，晓得的细节便多了。”

赶路一天一夜，到了皇陵也未如何修整，现在又要星夜兼程回京，孙律和拱卫司世人尚可支撑，戚浔验尸半日，却已有些力乏，入夜以后，山路难行，戚浔不得不咬牙支撑，到了后半夜，孙律令世人在山林间修整。

孙律叹了口气，“当年查出密信的是全面福，现在全面福却死了，遵循傅玦所言，全面福并非陆氏之人所杀，那他便是真凶所害。”

戚浔欲言又止，但当着孙律，她到底没体例安然辩论，辩论便会交底，孙律现在是善是恶她并拿不准。

孙律也细心看那段被戚浔清理出来的人骨，忽而道：“若你所言，那凶手用的凶器，当是近似铁尺之物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