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么令12[第4页/共6页]

他们来的时候便是日暮西垂，这会儿天气早已黑了，谢南柯看向傅玦，“王爷如何看？还要改吗？”

傅玦看向内里人来人往的长街，“这两日莫要出门了，他未与你说上几句，或许心有不甘，会再来骚扰。”

戚浔点头应是，马车穿过西市过御街，很快便近了长福戏楼，还未走近，戚浔先看着窗外“咦”了一声，“本日戏楼不是不停业，如何这会儿不见客人？”

李廉一惊，戚浔这才将本日之事道来，李廉听完，有些膈应的道：“那他真是得了癔症了，他不会真的想和凝香女人结婚吧？”

傅玦沉声道：“他分开药铺的时候，便已经做好了杀人的筹算，杀人便是他说的大事，结婚，天然和柳凝香有关，难怪他本日跑到了柳凝香面前。”

“他可有说甚么话？”傅玦问。

傅玦看过来，便见戚浔道：“您看卑职和凝香女人身形相仿吗？”

傅玦便问袁夫人，“能够借用纸笔？”

柳凝香忙点头，“不不，那刘元是男人，姐姐如何能敌，我已经害了槐安，又怎能扳连了姐姐？”她颤声道：“如果如此能将人抓住，那……那我情愿冒险。”

傅玦明白掌柜的心机，也懒得揭露，只看着柳凝香道：“后日既是你们争彩的好机遇，也是缉捕刘元的好机遇，你们正应当去国公府，唱的大师都喝采才是。”

傅玦沉着眉眼不语，他这幅神情，别人瞧着非常骇人，可戚浔不知怎地，倒是半分不怕，她试着压服傅玦，“王爷，这是最好的体例，现在已经是蒲月中旬，下旬媾和的使臣步队便要入京了，王爷必然不想让案子迟延到当时。”

“厥后戏散了场, 我再叫柳凝香说话的时候，他还是没走，目光落在柳凝香身上，也在看我，我当时被他看得古怪，便也扫了他两眼——”

掌柜的一愕，“但是后日，后日是忠国公府老夫人的生辰，我们已经承诺了。”

“他想禁止你们，却不知如何动手，你的意义是，他对你们没有歹意？”

傅玦心头一跳，也只能由着她算了。

谢南柯因而重新作画，画好一次拿给袁望山看一次，直到画到第六张，袁望山才道：“有七分像了，应当改那里我也说不出，或许差了点衣袍的烘托和蔼质，那人看着便是不善言辞之人，亦极其会掩蔽本身，通身不见金饰，坐在角落里，仿佛要和暗影融在一起。”

李廉和戚浔都松了口气，那掌柜的见是个无关的女人代替柳凝霜，亦是非常光荣，柳凝香抿着唇角有些担忧，玉娘更是凄凄的望着戚浔。

夜色已深，长街之上华灯次第，傅玦看着谢南柯道：“本日你辛苦，等案子了了，本王会安排犒赏，时候不早，你且下值吧。”

柳凝香自小在戏园练功，身形纤秾合度，服饰鲜妍高雅，打眼看着，自是她更美好窈窕，可她二人身量倒是相仿，戚浔又非常纤瘦，到时候穿上不异的裙裳再披个大氅，再挽一样的发髻戴一样的金饰，必然会叫人难辨真假。

“第一次和柳凝香说话的时候, 我便看到一个着黑衫的客人拖沓着没走，视野总在柳凝香身上, 当时我也当作平常, 毕竟长福戏楼的台柱子就那么两人，这柳凝香模样也都雅，天然招人垂涎, 厥后我只顾着和柳凝香说话, 并未再重视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