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(全文终)[第2页/共4页]
戚浔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王爷还拿我当孩童不成?”
戚浔笑道:“专门留了一处未曾打扫,昨夜落了新雪,恰好让他们玩闹。”
而西凉当年虽与大周乞降,又许下边疆敦睦之约,但这两年来大周关外商队多次被劫,西凉态度却非常含混,建章帝已连着两年给幽州驻军加了军饷,有此一威胁,傅玦虽不掌兵权,但他掌幽州驻军的声望仍在,建章帝不得不对其倚重有加。
“哥哥,那是甚么?”
卫泓应了一声,将宁绥交给戚浔,自往街边铺子行去,未几时,便带返来两包桂花栗子糕,戚浔发笑接过,先喂了宁爰,又塞了块给傅玦,待与玉娘和钱甘棠分了些,才又回到傅玦身侧,她吃了一小口,复又牵住傅玦。
傅玦一手抱着宁爰,一手牵着戚浔,卫泓则带着宁绥走在前,玉娘和江默两家人跟在后,一行人浩浩大荡,漫行在灯宵月夕之间。
卫泓乖乖应下,戚浔赞美地笑开,一手牵着宁绥,又将小大人模样的卫泓也牵住,抢先朝前厅而去,傅玦在身后抱着宁爰,眼底尽是和顺意味。
宁爰那里听得懂,但戚浔心头微热。
正月十五是上元节,但因瑶华之乱之故,三家人都没心机庆贺,是以十五那日过得平常,十六日才设家宴相聚,入夜后出门游夜市。
江默蹙起眉头,正要说话,玉娘道:“哥哥,就让他们玩吧。”
宁爰眨眼,“爹爹每月每天都给娘亲糖糕吗?”
钱甘棠牵着个五岁的男童,恰是二人独子陆桢,陆桢虽有位严父,可他进门起眼瞳便滴溜儿转,待看到卫泓和蔺琛,立即撒开母亲的手朝他们奔了畴昔。
月华如水照楼船,大人们各自站在船舷各处,观两侧湖畔上如琼宇般的灯市,傅玦揽着戚浔站在最西侧,用本身的披风将她半笼住,一边从怀中取出刚才剩下的栗子糕,因随身带着,现在还温热,“刚才未用多少,可还吃吗?”
越靠近洛神湖,便越是一片金翠耀目之景,雕梁画阁林立,灯楼交映,华光宝炬,洛神湖畔更是歌乐乐舞,斑斓生辉。
这处书院多收豪门女学子,先在都城有了名声,垂垂地,又有檀州、洛州等地的女子前来肄业,到了去岁,竟另有江南一带的女人慕名前来,现在女子入朝为官虽还是艰巨,但令女子受讲授老是好的。
宁爰吵嘴清楚的眸子里尽是畅怀,又从大氅下的小荷包里取出两粒糖糕来塞给蔺姝,悄悄隧道:“父亲说吃多了坏牙,是我偷偷藏起来的——”
见世人都看过来,玉娘笑容满足道:“想起我们幼时的不易,现在我对他们都格外宽大,没甚么超越之行,都随他们去了。”
戚浔沉默半晌,“前两日孙菱过来,她也提过,说宫里派了得力的人去静缘寺守着,但长公主复苏的时候未几,现在也是不幸人。”
宁绥尚带稚气的话音落入傅玦与戚浔耳中,他二人不由相视一笑,傅玦牵着戚浔的手紧握,行至一半时,傅玦鼻息微动,“鸿儿,去给母亲和mm买些糖糕来。”
院子里积雪未除尽,戚浔看得心惊,忙朝外走来,“爰爰——”
宁爰冲弱之语,却听得傅玦心腔微窒,婚后数年,他与戚浔越恩爱,便越少回想畴昔,这时他握紧戚浔的手,“有些光阴欠下了,爹爹补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