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五更转04[第2页/共7页]
程蕴之下了马车看到林槐,朗然笑开,“你和当年无甚窜改。”
内院还在宴客,书房又有霍危楼,林槐带着他父女二人到了正厅,又命人奉上茶点,一时没工夫去见霍危楼,先照着紧急的问程蕴之。
林槐面熟涨红之意,轻咳一声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——”
程蕴之笑笑,“怎不见夫人和公子?”
女孩子们笑闹着,远处夫人们也在说话,薄氏大夫人和二夫人本日皆至此,大夫人胡氏为薄宜娴亲母,天然要被问到薄宜娴和林昭的婚事,她见林夫人去了前院,面上便现出几分不禁止的得色来,“婚事多数在来岁年初吧,来岁头两月内好日子极多,林夫人也焦急呢,都说男人是安家立业,早些定下,昭儿宦途也能更加顺利些。”
程蕴之唏嘘道:“多年不见了,你们还是贤伉俪,令人羡慕。”
第92章五更转04
霍危楼对此也见怪不怪,他也知林槐之谨慎,可就在他此念落定之时,却见林槐面色一变,蓦地站起了身来,拿着拜帖和信的手都在颤抖。
都是熟谙之人,由此疑问也是平常,林槐此时道:“是,侯爷能够不知,蕴之一族本也是都城世家,厥后出了变故,才在十多年前离京,我也未想到他返来了,至于幽幽,她乃是一门三尚书的薄氏蜜斯,她的父亲,当年与我既是同窗,亦是老友,她离京多年,我也未想到本日会有此般缘分。”
程蕴之说她见过,可都城当中,她见过的姓林的人,却只要林槐父子。
林槐道:“你们返来一月,怎不见薄氏之人提起?”
霍危楼好似第一次传闻薄若幽是薄氏女普通,眉头挑了一下,“本来如此,怪道她在洛州之时,要令本侯保举她入京兆府,又与她寄父回京了。”
程蕴之正闭目养神,听到此言,双眸一睁,抢先矮身掀帘而出,“林槐,当年一别,已经是十多年未见了——”
林昭此时才徐行进了厅门来,眼神内颇多华彩和感慨,而他更好似想到了甚么,怔怔的走到薄若幽身前来问她:“本来我未曾记错,我第一次见你便觉面善,我幼时,必然是见过你的可对?”
霍危楼闻言倒是点头,“未曾明言,陛下去岁夏季病了一场,大略心知身材每况愈下,不得不长远筹算了,至于何时立储,非你我能操心的,此番如果旁的也罢了,国库本就吃紧,连战备卫仓也敢动,这已不是几个小小处所官吏便敢做主的。”
母子二人相携到了前院,刚走进至中庭,便见厅内除了霍危楼和林槐,另有一对父女,而林昭在看到薄若幽的那一顷刻,更是脚下一顿。
林槐带着管家往府门来,一边走一边面露思考,想到本日府内还在宴客,更觉一个头两个大,赶快叮咛管家,“去和夫人另有公子说一声,就说又有客来,侯爷也在,莫要扰了我们。”
霍危楼泰然坐在主位上,一点也不觉本身打搅了人家面见长辈,他好整以暇的望着薄若幽,在场世人,亦只要薄若幽晓得他目光迫人,并非面上看着的这般泰然无波。
林槐眼底微亮一下,“芳泽同来了?”
此言听的世人纷繁嘲弄起来,魏珺掩唇笑道:“早几年说此事,你还格外害臊,现在到底是要嫁做人妇了,亦比昔日敢说了。”
程蕴之点头,又将备好的拜帖和一封陈年旧信递给了周良,“去递给门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