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一寸金08[第2页/共3页]
“纸?甚么纸?”
从都城带来的亲信,却被奖惩守了十多年祠堂。
二人已转神驰西院去,福公公边走便问,“薄女人验过多少尸身了?”
当首的管事喝骂起来,一转眸看到薄若幽二人,面色顿是一变,抬高了声音道,“还不快去捡起来,你还要惊了朱紫不成?”
霍危楼看着贺成,“派小我去祠堂看看是否失实。”
郑文宴急于自证,再不敢坦白,霍危楼闻言面上还是神采难辨,只扫视了药库一圈,“搜一搜,看可有留下线索。”
几个绣衣使依令搜索,半晌后,一无所获。
薄若幽神采冷肃,闻言并未昂首的道:“时候越久,案子越是难断。”
薄若幽想了想,“十二岁便出入义庄,到现在或有上百。”
平常侯门世家,对下人也要求严苛,身材和脸孔有残者,多数不会留用。
郑文宴一愣,有些游移的道:“是母亲从都城带来的贴身侍婢,算是母亲非常信得过的人,只是十几年前犯了错,被母亲赶去了祠堂,为郑氏守祠堂。”
她说话的声音不大,走在前的霍危楼却立足看过来。
福公私有些担忧的望着薄若幽,薄若幽被他看的有些发毛,便道:“公公不必替我担忧,仵作虽是贱役,可仵作之术,能替亡者说话,世人信佛信道,可我倒更信手中之刀,我既有此念,便不觉辛苦,亦不会鄙己自怜。”
只对薄若幽点了点头,傻姑便拿着果子回身而走,这一背过身,薄若幽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薄若幽哭笑不得,“还是第一次听闻,有人喜好看验尸。”
本日是郑文宸死的第七日,尸斑沉淀漫衍的更多,四肢表皮成骇人的淤紫色,口鼻和有藐小霉斑,腹腔内重生腐臭,薄若幽低着头,细心的在腹腔内查验着甚么,没多时,薄若幽拿过一旁装祭品的瓷盘,谨慎的将一团污物从尸身腹内取了出来。
洒金笺虽算贵重,可在侯门世家,也算平常。
薄若幽蹙眉,“是洒金笺。”
见霍危楼神采冷沉,郑文宴仓猝道:“是,那夜我去二哥的书房,的确是为了找折子去的,过年之前,我曾在母亲暖阁里亲眼看到她在写折子,见我到了,母亲便将折子收了起来,我当时便觉不当,可母亲不提,我便没问。厥后母亲俄然过世,我慌了,清算母亲遗物之时,我找过母亲的卧房书房,都没找到那折子……”
忽而,薄若幽又道,“上面有字。”
侯府主子浩繁,要顺次问话需颇多时候,霍危楼毫不游移,命人锁上药库之门,重往前院去,薄若幽却走到了贺成身边,“大人,我想验尸。”
“验郑二爷。”
霍危楼眸色凝重,“传府中各院下人管事来问话,务必一人不漏。”叮咛完,霍危楼忽而想起甚么似的问:“玉嬷嬷是何人?”
进了灵堂,又经一番筹办,薄若幽拿起了小巧的剖刀,看她若昨日那般,精准的剖开尸身腹部,福公公到底还是捏着鼻子后退了一步,“咱家跟着侯爷也多时了,薄女人这般经心极力的仵作却也未几见。”
霍危楼走近了些,他背光而站,五官藏在暗影当中,只一双眸子寒亮如星,薄若幽不闪不避的与他四目相对,“不过,民女有体例。”
“十几年前犯了错?”
福公公见他如此,立即兴趣勃勃道,“薄女人!我与你同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