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四和香14[第1页/共6页]
陆闻鹤先前只是局促,现在却已是面色发白,汗如雨下,“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半年前,去岁的六月,在忠义伯府的文会之上,鄙人极少去文会的,可那次刚好忠义伯世子买了鄙人的画,鄙人便去了露了个脸,就是那天认得了二蜜斯,二蜜斯性子天真,说赏识鄙人文采,又问鄙人今后可否为她传授诗文,她晓得鄙人现在说是才子,却不过卖诗文画作为生,因而便说能给鄙人极高的束脩。”
刚才得知冯渥丹曾在此落水,薄若幽和霍危楼都感觉她换衣之时能够被凶手看到了背上有朱砂痣,可偏生掌柜的说那日并无旁的人在,倒是让他撤销了这思疑。
薄若幽听的有些唏嘘,画舫虽只要一层,倒是厅阁连着厅阁,另有两处可做炊事的厨房,如果开去湖心,消遣一整日都好,到了早晨还可看湖上灯火,设想一下十多二十个妙龄少女在此小聚,或吟诗作对,或行飞花令,少女们笑音若鹦啼流转不断,当真是一副妙景,可现在,曾存在这妙景当中的两个小女人,却再也不会登上这画舫了。
“陆闻鹤家宅在安宁坊中,双亲皆在,部属去的时候,陆闻鹤正在书房作画,出来的时候,身上还带着墨迹,部属说与他交代了两句,便将人带了过来,晓得是来武昭侯府,他也未曾多问,只是人看着有些严峻。”
霍危楼抬眸看了他一瞬,“说说看。”
陆闻鹤垂下脑袋,“她虽是说非常爱好我的文采,可又老是说不管花多少钱银都能够,我……我只感觉有些气恼,又感觉不成能与她有何牵涉,当时挣开她便走了。”
宁骁便道:“陆闻鹤的确可算陆祭酒的外甥,不过两家表亲离得有些远,早些年陆闻鹤算是小辈当中读书读的好的,陆祭酒便对他有些看重,常对他点拨一二,陆祭酒晓得他在都城很有才名,他也非常欢畅,还曾劝谏陆闻鹤持续科考,可却被陆闻鹤回绝了。”
霍危楼把玩着指节上的黑玉扳指,唇角清楚扬起,好笑意半分未达眼底,“魏灵死在了城东玉溪河边,不但死了,还死的非常惨痛,这件事,本侯猜你是晓得的。”
“幽幽,凌霄诗社如何了?”
宁骁边走边说,等走到会客偏厅以外时,已将在陆家所见交代完了,霍危楼点了点头,先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福公公,而后一眼看到了偏厅内等着的白衫青年。
待上了马车,因多了个霍轻泓,便显得有些拥堵,这时,霍轻泓才问:“幽幽你莫非留在大哥身边做仵作了?”
霍轻泓连日来都住在了青楼普通,天然还不知伯府的案子,他几番唏嘘,而后才看着前面霍危楼的身影道:“难怪大哥问起诗社,我还当年老开窍了呢。”
薄若幽忙道:“并非如此,是侯爷保举民女到京兆府衙门当值了。”
画舫不算大,只一层,只是打扮的非常精美高雅,绣衣使与掌柜问了些话,半晌后到霍危楼跟前来,“侯爷,掌柜的说上一次诗社来此雅集,乃是上元节之时,当时积雪未化,湖上皆是雪景,她们在此逗留了半日,画舫并未开出去。在此之前,根基一两个月便要来一次,特别夏季多数是十来小我,最多能有二十来个,因皆是官家蜜斯,底下人奉养的也非常谨慎,到现在也未令她们不满过。”
霍危楼一把将薄若幽拉近了身前,薄若幽惊魂不决的站稳,面色都白了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