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三株媚(完)[第1页/共6页]
薄若幽便道:“是,寄父出发之前遣了家仆入京,他提早一月到了都城清算老宅,现在早已在渡口等待,这一起上多亏侯爷照拂,到了渡口便安稳了,不敢迟误侯爷路程。”
“并且……”
福公公倒吸一口冷气,“这事老奴天然不知的,薄家三爷因在翰林院走动,当时老奴又在伴驾,这才有了几分印象,至于他有个女儿,也是因为偶尔听闻,可小少爷的事倒是不知,怎幽幽身边亲人现在都不活着了?”
福公公张了张嘴,游移着道:“您不能做幽幽的依仗吗?你若开口,林公子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苛待幽幽啊。”
福公公蹙眉上前来,“非是宫里来的动静,侯爷何故将信烧了?”顿了顿,福公公猜疑的问:“莫非是和幽幽有关的动静?”
因另有一日便可到京畿渡口,第二日午间一行人便开端清算行李,霍危楼虽是轻车简从出行,可一起上收到函件很多,又有些随身公文,清算起来也费了些工夫。
忍一忍便畴昔了。
傍晚时分,想到即将要到都城了,薄若幽站在雕栏以内,望着船头的方向建议怔来。
跟着沈家楼船的靠近,离岸上另有半里之远,便能看到船埠上涌动的人潮和更远处雕梁画栋的城镇,望着那热烈模样,帝都繁华仿佛已近在面前。
说着福公公又没好气的道:“那您先前还一本端庄的……”
福公公恍然,“那便是说,与林公子订婚的该是幽幽才是。”
霍危楼当即想起了第一次救薄若幽时她面上的惊慌之色,当时只觉一个小丫头被吓着非常普通,可现在想来,倒觉她当时神采有些格外的后怕。
到了午不时分,江岸上的村庄变的清楚可辨,再一起往北行,便可见更繁华的集镇星罗棋布,薄若幽站在船舷边上深吸口气,她晓得这是渡口要到了。
福公公的体贴令薄若幽心底一暖,她道了谢方才退了返来,她如福公公所言那般早些安息,可躺在暖意融融的锦被以内时,却总感觉心底有些奇特之感,在船上这般多日,这还是第一次整日未见霍危楼。
福公公猜疑的核阅霍危楼,“侯爷莫不是做了别的筹算?”
福公公连声嗟叹,“命格不命格的,当初二殿下订婚,便是说安庆侯府夫人和肚里的孩子皆是朱紫,与二殿下乃是天定良缘,可现在呢,安庆侯府闹出那般悲剧,婚事也砸了,这些命格不命格的,不过是个装裱目标的说辞罢了。”
霍危楼开门便看到薄若幽站在几步以外,脸侧向船头方向,只留了个背影给他,他落在门上的手微顿,脚步亦停了下来。
霍危楼也未几言,只是道:“留了两个绣衣使给你们,入京将你们护送到宅邸以后自会分开。”
薄若幽一时有些入迷,霍危楼是枕刀而眠之人,心中牵挂无数,亦还不时有性命之忧,这武昭侯三字,当真是比千斤还重。
福公公叹了口气,“那侯爷作何筹算?别的不说,和林家的婚事乃是幽幽的,林侍郎即便有所衡量,可只要您开口,他如何敢驳了您?”
福公公瞪大了眸子,“那您是……”
霍危楼狭眸点头,“不过在十多年前出事短命了,大略就是在她父母亡故之前的事。”
京畿渡口间隔都城大半日路程,乃是都城南下水路之关键要道,还未到跟前,便可见一片楼船林立之象,水流陡峭的泊弯当中,一艘一艘的楼船横陈其内,期间客船货船鳞次栉比,皆是在此休整不日又要南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