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三株媚14[第1页/共6页]
早间上了药,红肿也半消了,可因霍危楼动手狠辣,现在腕上成一圈淤紫之色,看着很有些吓人,霍危楼上前一步,眉头拧着,抬手便要来捉她的手腕,薄若幽便又退一步将腕子收回来,“侯爷放心,无碍,只是有些淤血罢了,淤血散了便好了。”
霍危楼剑眉微扬,“承担丢了?”
薄若幽有些惊奇,“为民女请功?”
“薄女人说她问过她寄父,这倒让我心底生疑,我自小跟着父亲学医,也算熟读医书,宫内的家里的又或是内里寻来的,论起医经,世上只怕少有人比我读的多,可这忌食之症,我读了那般多医书,却只在宫内藏着的一本药食集录当中提到过。”
程蕴之这几日极少出来走动,看得出,与他们同业他仿佛有些不安闲,而这也并非不成了解,毕竟霍危楼和霍轻泓身份高贵,明归澜更是世家出身,且程蕴之看着也很有学问,既不主动攀附,他们天然也不好探听过量。
戏文听不清楚,可曲调哀婉凄然,在这拂晓时分,跟着江风轻渺连缀,丝丝钻入薄若幽心底,也令她心境有些降落,她站在窗边凝神未动,目光落在天涯靛蓝的拂晓层云之上。
薄若幽侧眸看他一眼,低声道:“世人皆知侯爷不近女色……”
福公公无法的望着霍危楼,“本年一过,您便正岁二十四了,放眼看看各公侯府上,哪有这般大年纪还不结婚的,也就是您总替陛下奔波,陛下晓得您劳苦不说您,不然,定然是要日日耳提面命的。”
这楚州知府年过而立,因出身极好,倒是与霍危楼有过几面之缘,待霍危楼几言道明案情,又令人将证供验状一并交结,莫恒便明白了霍危楼之意。
船埠上人来人往,很快,莫恒和玉春班一行便消逝在了人潮当中,楼船之上空了很多,却又有新的船客登船,比及了中午前后,船工补好了所需之物,船便再度顺着澜沧江一起北上。
霍危楼略一深思,令福公公将吴瑜叫了过来,待吴瑜到了跟前,霍危楼便道:“当年你和王青甫一同回京,路被骗真无半分非常?”
霍危楼听的眉头微蹙。
霍危楼一念未完,福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他疾步走到门口来,手上拿着刚送来的信笺,“侯爷,都城送的信到了。”
霍危楼蹙眉看她,只见她眼底一片清浅之色,是当真不肯居功,他笔尖顿了顿,“你回京以后只筹算在京兆府为仵作?再无旁的筹算?你与薄氏多年无联络,可你是薄氏三房嫡女,按理在薄府该有一席之地。”
福公公和薄若幽面面相觑,而在跃动的火光中,二人闻声霍危楼轻飘飘的道:“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罢了。”
见薄若幽在,且还在给霍危楼磨墨,福公公没好气的摇了点头,将信笺奉上,便见霍危楼快速拆开来看,见他如此焦急,福公公又心生猜疑。
福公私故意开解,霍危楼却觉事情没有这般简朴,十年时候世事早已大变,还不知那幕后之人操纵舍利子做了甚么,又或许那幕后之人早已成事,而舍利子亦永久消逝了踪迹。
从这日开端,霍危楼一日三问,仿佛问很多了信就来的快些,而这两白天再无案子,霍危楼不能以公事叮咛薄若幽,便只惦记她身上的伤,又或者教唆她做些小事。
薄若幽出门之时,便见隔壁房门亦同时开了,霍危楼走出房门,一眼往她脖颈上看,她本日穿了件领子高些的裙裳,堪堪将颈上印子挡了住,免得程蕴之瞥见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