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三株媚14[第1页/共6页]
霍危楼面无神采的,却不答此话,只道:“等都城来了动肃立即送来。”
见薄若幽在,且还在给霍危楼磨墨,福公公没好气的摇了点头,将信笺奉上,便见霍危楼快速拆开来看,见他如此焦急,福公公又心生猜疑。
“一百两银子很多,可对王青甫而言,也并非大财,我们二人未曾表白官身,而船只停半日,也不成能去报官,以是这事便只好算了,厥后只在镇上转了转,的确有很多卖玉石的,可此中假的太多,我们便未买甚么。”
程蕴之这几日极少出来走动,看得出,与他们同业他仿佛有些不安闲,而这也并非不成了解,毕竟霍危楼和霍轻泓身份高贵,明归澜更是世家出身,且程蕴之看着也很有学问,既不主动攀附,他们天然也不好探听过量。
经玉春班一事,楼船之上不管是船客还是主家都提心吊胆了几日,是以船开以后,世人终是松了口气,一时茶肆酒坊皆热烈起来,而此不时节已入仲春,一起北上江风虽还是寒肃,可澜沧江两岸倒是春意盎然。
也不知是否前夕受了惊吓,这夜薄若幽睡得并不平稳,第二日天气还未大亮便醒了过来,对镜一照,脖颈上红痕半消,只留两道浅淡乌青,只要手腕上另有些严峻。
明归澜亦是以事在心底留了个疑问,可他非多事之人,见霍危楼对薄若幽父女非常信赖,便未曾主动开口,现在霍危楼问起,他倒是不会坦白。
本该她的东西,她要拿返来,这自是应当,可……
十年之前的窃案,现在已经无可究查,可吴瑜所言并非没有事理,那丢失的承担以内会否装着宝函,而王青甫用心如此令宝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。
霍轻泓适应了楼船,又眼看着玉春班闹出性命,这几日倒是安适下来,整日在明归澜处歪着,无趣之时便令沈涯找来纪行古籍来看,霍危楼瞧着他亦扎眼了几分。
霍危楼淡声道:“此事已没法究查了,只看回京以后可否在王青甫府上找到甚么,你多年来和王青甫订交,可有发觉他有何古怪之处?他固然不信佛,可他会否信别的?前岁西北之地生了个拜月教,引的多人信奉,可教义皆是些祸国殃民之说,偏生另有人信。”
霍危楼皱眉不语,竟有些游移模样,可问或不问,皆是小事,如何值得他愁眉不展的。
她虽不娇气,可跟着寄父义母自小也是受极好的教养,除了掌心有些薄茧,身上各处皆是娇柔滑嫩的,前几日腕上才被烫过,昨夜又遭了霍危楼重手,实在令她哭笑不得。
见霍危楼眉头微皱,吴瑜谨慎的道:“当时也是坐了好几日船,非常无趣,且下官未到过楚州,因船要停半日,便去案上镇子里看了看。”
起初已走了六日,路程已算是过半,霍危楼令人催了沈涯一次,船便开快了很多,照此过程,只怕不到五日便可到京畿渡口。
“那您想甚么?”福公公定眼瞧着他。
“侯爷,墨磨好了,民女退下了。”
她一把捂住领口,吃惊似得望着霍危楼,“侯爷要做甚么?”
莫恒立即哈腰连声应是,而火线才带着人下了船。
莫恒不但要带走她们三人,还要令钱明礼等主事随行问案,幸而长风渡口间隔楚州城不远,倒也不算甚么,而李玉昶的尸首被简朴装裹,也在现在被送下了船,玉春班其他人抬着箱笼鱼贯而下,整艘楼船顿时空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