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三株媚13[第2页/共6页]
薄若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将眼睛闭上,她悔怨说他仁德,亦悔怨说他至情至性,所为君心难测,现现在在她心底乃是侯心难测,而她身份职位在他之下,除了共同他以外还能如何?
“本侯幼年时便上了疆场,疆场之上刀剑无眼,虎帐当中更颇多细作,当时起本侯便有了枕刀而眠之习,厥后到了朝中,虽说说一不二,可亦有那不长眼的。”
霍危楼缓声答了她刚才之言,他每说一字,便有一道热息涌向她。
她赏也赏够了,便大着胆量上前,倒是放轻了手脚不敢出声,不为别的,实在是霍危楼睡着了也似一尊大佛普通,莫名令人畏敬。她谨慎翼翼探身,发觉霍危楼呼吸还是绵长以后,才松了口气将大氅往他身上搭去。
一抹清冷在这时抹了上来,薄若幽又睁眼,便见霍危楼在她给擦药膏,他谨慎翼翼的,眼底暗淡难懂,粗糙刻薄的大掌因过分谨慎显得有些笨拙,薄若幽本就不敢怪他,现在见状,心底委曲倒也少了两分,待手腕上药涂完了,痛苦减缓,眼角泪花方才调了。
薄若幽拿了一支细狼毫,一边蘸墨一边道:“柳慧娘但是全数招认了?”
他定下心神收回击,又往她脖颈上上药,薄若幽此时已展开了眸子,见他的手探过来,却下认识往中间一错,她眼底有些顾忌之色,明显还没健忘刚才他是如何狠辣的掐住了她的脖子,“民女……民女本身便是大夫,未伤着骨头便无碍……”
这般委曲之时,手腕却被捉了住,她轻“嘶”一声,展开泪光蒙蒙的眸子,便见霍危楼大手捧着她手腕,正在探看,仿佛怕伤了她骨头,霍危楼口中虽是未语,可眉头紧皱,眼底亦有两分担忧,薄若幽将眸子一闭,也只能暗怪本身。
霍危楼没看出她心底所想,加了一句,“今后不会如此了。”
刚才那一下许是伤到了喉咙,薄若幽语声还是沙哑的,她这般问完,霍危楼便来看她脖颈,薄若幽抬手本身摸了摸,触到便是一痛,她轻嘶了一声,只觉霍危楼说她身板不敷拿捏的话当真并非虚言。
“莫动。”霍危楼俯视着她,看了半晌,忽而一手垫在她后颈之下,将她脖颈往起抬了抬,薄若幽又觉一痛,不由闭眸皱眉忍着……
她轻手重脚走畴昔,将大氅抄起,而后走到了榻边来。
薄若幽目光扫视一圈,大着胆量往霍危楼床榻上看去,其上锦被整齐铺陈,她想了想,却又不敢过分猖獗,因而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敞椅上放着的大氅上。
霍危楼便看她,“今后可会怕本侯?”
薄若幽瘪了瘪嘴,“民女不敢。”
霍危楼扬眉,“哦?你还听过哪般讹传?”
薄若幽已经顾不上别的了,她身子痛苦的卷起,闷咳数声,脸憋的通红。
薄若幽又闭着眸子想缓过这阵痛苦,闻言只摇了点头,却又使的两滴眼泪顺着眼角而下,霍危楼见状更觉心底有些钝痛生出,他双手一抬,有种想将人揽入怀中的踌躇,可半晌又将手收回,直将她拉着本身袖袍的手握了握,“我不唤人。”
他凤眸闭了闭,想到那纤细脖颈被他折断的场面,竟觉出一丝忌怕来。
薄若幽摇了点头,心底却暗道,归正今后她也不会这般为他盖大氅了……
霍危楼的确要为薄若幽的天真笑出声来,他走至一旁矮榻落座,目光始终落在正对着他的薄若幽身上,“本侯还是头次闻声这般评价,听闻坊间大家视本侯为阎罗,宦海之上,文武百官对本侯更是敢怒不敢言,本侯背负恶名委曲了多年,若大家能似你这般想,本侯千秋以后,也能少些口诛笔伐之骂名。”